他喜欢郝宿,很喜欢,很喜欢。
或许这辈子他都不能对郝宿说出这句话,想到这里,范情心里莫名一酸。
郝宿抬起头,俯身,又跟范情的额头贴了贴。
“那哥哥为什么要推开我?”
眼神含着控诉,似乎对方做了多十恶不赦的事情。
这话问得范情又是一阵心虚,他会推人,自然是因为……他被闻得受不住。
眼尾的颜色更深了,范情唾弃着自己。比起想跟郝宿保持距离,他竟然是被占据上风的那个理由控制。
不想郝宿再问下去,范情掩耳盗铃地说:“宿宿,你醉了。”
他应该是要继续把人推开的,可手好像连半分力气都没有。说着拒绝的话,却又毫无作为。
郝宿稍微将头抬起了一点,也没说话,就这么一直盯着人看。
于是范情就发现了,不仅是闻,郝宿看一看自己,同样都会让他受不住。
他张嘴,才要说话,就被郝宿抢先一步。
“哥哥又要叫我别看了吗?”
郝宿说中了对方的心思,于是那眼泪就又落了下来。雪一样的人,却会在郝宿的怀里哭。
泛红的眼皮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范情哆着手,将郝宿的眼睛捂住了。然后才慢慢地,将自己的额头也抵在对方的肩膀上。
“别看我。”
以哀求的语气,可怜无比的。
郝宿眨了眨眼睛,眼睫毛在范情的掌心扫过一阵|痒|意。
他被吓到了般,人也跟着抖了一下。
“好,我不看哥哥了。”
郝宿听话地回道,却是还拉着他。
“不过哥哥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陪我一起躺一会儿。”这话是特意放低了,还透着一股醉酒后的不舒服。
范情那么在意郝宿,自然不可能再拒绝。
“好,你、你先放开我。”
两人还是搂搂抱抱的状态,未免有些不成样子。
郝宿以一中仿佛能看透范情此刻所思所想的表情,将人慢慢放开。
不等对方松口气,再度俯身。再近一些,就能亲到范情了。
“哥哥不会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逃走吧?”
范情没有这个打算,可被郝宿问着,倒真有一中自己会做这中事情的愧疚。
他看了看郝宿,确定人是真的醉了——毕竟清醒状态下的郝宿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每时每刻,目光好似有如实质般。才抿紧了唇角,主动牵住了郝宿。
“我不会走的。”
回答令郝宿高兴,他温柔笑着,反扣住范情的手。
“哥哥记得,你答应我了。要是逃走的话,我就把哥哥再抓回来,好好……惩罚。”
不知道是不是范情的错觉,他总觉得郝宿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带了些别的意味。
然而再定睛一看,郝宿又是刚才那副表情,单纯又信赖的。
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范情还记得郝宿不舒服,拉着人就去了床上躺着。
郝宿的房间是郝媃和范理布置的,但长大以后又翻新了一次,那次是范情亲自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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