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伏靠在他的肩头,发软的双腿,让她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能尊崇着本能,等待着涌动的潮汐退去。
直至风浪平息。
他不知何时坐起了身,双手握着她的腰,仰头亲吻着她的嘴唇。她低头搂着他的脖子,浑身被细汗浸湿,细软的头发贴着她颈后的肌肤。
他温软的舌尖,缠绕着她的舌头,在唇齿之间追逐。
忽然,她好似想起了什么,扭头躲开他的亲吻,将脸埋在他的肩头,伏在他的怀里喘|息。
他隐隐猜到她在想什么,也没有再继续,顺势搂抱着她的腰,低头,高挺的鼻梁贴着她的锁骨问:“现在好受点了吗?”
白眠的脸埋得更深了。
“对不起。”她瓮声瓮气,夹杂着一丝欲望无泪的哭腔:“我……真的……对不起。”
她本来想说,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是事已至此,是不是故意的都不重要了。
“说了没关系了。”他轻描淡写抬起头,言辞之间充满了那种举手之劳的云淡风轻,双手往后撑靠:“他们好像已经走了。”
白眠感觉他在暗示自己,可以从他身上起来了。
连忙坐起身,但是双腿发软,根本站不稳,只能双手撑在地上,缓缓从书桌下面爬跪出来。
“你先出去吧,我坐一会儿。”白眠瘫坐在地上道。
他不动声色打量着她膝盖上的红印,在屋里环视一圈后,俯身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在了角落的独立沙发上。
白眠还想说些什么,他已经拉开一旁的窗帘,刺眼的天光从外照进来,她下意识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一缕风吹了进来。
秦牧云推开窗户,惊飞了树枝上的鸟雀,纷纷展开翅膀,往四下飞去。
他坐在窗台上,顺势点燃了从桌上顺过来的烟,面无表情往楼下望去。
白眠逐渐适应光线以后,缓缓睁开眼睛,透过手指的缝隙,看见的是男人没有一丝情绪的侧脸,宽厚的眼睑自然垂下,浓密修长的睫毛如蒲扇般铺开,像玉石雕刻的神像,弥漫着与身俱来的清冷和贵气。
她眼睛看得发直。
秦牧云感觉到她的注视,猝不及防回过头:“好点儿了吗?”
“好,好多了。”她仓皇避他的视线,磕磕绊绊回答道。
他意味深长打量她一眼,但什么都没说,收回视线,重新向楼下望去。
郑意和他带来的人还没走。
盯着巷口,骂骂咧咧拍打着脚上的蚊子。
郑意并没有注意到他,嘴里仍然骂个不停,隐能听见关于“那个女的”、“下跪”、“道歉”等字眼,深有堵不到她,誓不罢休的架势。
这时,有人注意到了他,从后推了推郑意的肩膀,示意他往上看。
郑意不以为然的抬起头,只见洋楼二楼的窗外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圆领衬衣的男人。
男人抽着烟,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飘渺的烟雾漫过他的脸,郑意莫名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了一丝厌恶。
“郑哥,你认识那个男的吗?”郑意的同伴问。
“我认识个鬼。”郑意脱口而出。
白眠隐隐听见了郑意的声音,撑着沙发的扶手站起身,往窗外看去。
然而她什么都还没有看见,就被秦牧云拉了过去,他单脚脚尖着地,另一脚微微悬空,右手轻轻扣着她的手腕,左手悄无声息将烟摁灭在窗台外面的烟灰缸里。
“怎么了?”他单手揽过她的脸,不露声色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