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老金也是实在人,把后座仅有的两条烟全塞进他怀里:“给老鬼带去,也是我当叔的一个心意。”
“人家结婚要你什么烟啊。”
“那我包个红包,你们帮我带去?”
“你可拉倒吧。”江寻没好气推开他,结果还是盛情难却,抱着两条烟走了。
老金走后,江寻还一直念叨着这件事,说人家结婚,老金送两条烟算什么事。
秦牧云和阿仁都没说话。
到了民宿门口,他才意识到身后的两个人过于安静,回头望了一眼,秦牧云不知道何时点燃了烟,眼睛微微眯着,一看就是在想怎么对付他。
“白……”他立刻大声呼喊,结果白字还没有喊完,就被阿仁从后捂着嘴,穿过庭院,拖进民宿最里面的凉亭。
秋三坐在屋檐下,看得目瞪口呆。
阿仁把江寻摁在凉亭的长椅坐下,反擒着双手,一副大义灭亲的姿态。
凉亭下灯光昏暗,秦牧云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有条不紊的走到他面前的长桌坐下,修长的双腿自然垂下,逆着光的脸,在夜色里有一种别样残忍的美感。
火苗在秦牧云漆黑的眼眸里跳动。
江寻双眼泪汪汪的,在阿仁手下不停发出呜呜的声音。
秦牧淡淡看了阿仁一眼,阿仁心领神会的松开捂在江寻嘴上的手。江寻立马跟倒豆子似的,一口气全说了个干净:“对不起,秦爷,我不该跟你开玩笑没轻没重的,也不应该自称是白眠妹妹的那啥,毁人清白,更不应该打了人还不告诉你,打着你的名义仗势欺人。”
“既然都知道,”秦牧云单手环胸,气定神闲望着他:“那你躲什么?”
“我错了,我不该躲。”江寻都快哭了,”秦爷,你别废我的手。”
秦牧云:“?”
“腿也别废。”
秦牧云眉头微皱,似乎不明白自己废他的手脚干什么。
“也别关我小黑屋。”江寻满眼乞求。
秦牧云合上打火机的盖帽,半真半假:“我考虑一下。”
见事情还有转机,他立马主动交代那天酒吧发生的事,把自己的行为粉饰了一番,强行升华成了路见不平一声吼。
“秦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逞一时口舌之快。”
“你不是逞一时口舌之快是什么?”秦牧云眼眸微垂,意味深长捻着手里的打火机问:“你有没有想过,她突然这么着急离开上城,可能和这件事有关系?”
江寻一怔。
回想起早上遇到白眠的样子,她好像是在防备什么,他光是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就把她吓得差点儿摔倒在地,而且什么行李都没带,一点儿都不像要出远门的样子。
“你再想一想,她一个女孩子,要在什么情况下,才需要坐四个并不那么熟悉男人的车,离开上城?”秦牧云淡漠的神色浮现出一抹前所未有的认真,透着克制下所有不理智以后的深思熟虑:“你想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在四个不那么熟悉的男人车上,会发生的最坏的事情是什么吗?”
“秦爷,我真的错了。”江寻直到这时才真的替白眠感到后怕。
阿仁也在不知不觉中松开了江寻的手,感同身受的低下了头。
“她不知道吗?”秦牧云并没有就此停止的意思:“可是她依然愿意冒这个风险,只能说明她遇上的事,比这更糟糕。”
“我会给白眠妹妹道歉的。”江寻眼眶微微发红,“这件事,我会负责到底的。”
秦爷没有说错。
他做得每件事,说得每句话,都像是在为她好。
可是并不能为她有什么实际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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