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眠,我不是在帮你。”他停下脚步,忽然背对着她,举起手臂:“须知少时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1”
白眠想起自己刚才给梁老说的话,一股心酸突然从心底涌上来。
十几岁的时候,谁都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例外,要肩负时代,要自由与爱,要站在平庸对面,手持利刃,可到现在才明白,他们和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都没有什么不一样,是芸芸众生中不过如此的众生,是碌碌无为里不值一提的无为。
没有人在乎他们想要成为谁。
可是走向平庸的少年,却希望她捡起他丢下的利刃,继续奔赴下一个时代,让少年时那股凌云的风,吹得再远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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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云时隔大半个月回到上城,才偶然得知白眠逃婚的事。
他刚刚在宴会上坐下,就听见母亲李玫和旁边人讲得绘声绘色:“我跟你说,余家资助的那个小姑娘可邪乎着呢,她可不止是逃婚,在外面还有人了,那人还去把怀凤的儿子打了一顿。”
“天啊,”听的人发出一声惊呼:“这也太无法无天了。”
“还不止这样,那小姑娘为了那个野男人,工作都不要了,赔钱都要和给余家断绝关系。”
“啊?那她要赔多少钱啊?”
“听说是四十万吧。”
“那还好。”听的人道:“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不少了。可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陈怀凤这儿子估计也有点问题,不然人家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悔婚。”
“陈怀凤那儿子,不一直喜欢老余家的女儿吗?”说完之后,说话的人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再说下去就要牵扯到李玫娘家去了,适时闭上了嘴。
“我觉得是小姑娘没见过世面,被外面的男人用花言巧语骗了。”李玫没想到那茬儿,注意力还在事情本身:“真没想到,那么高学历的姑娘,居然是个恋爱脑。”
秦牧云斜靠着身后的椅背,单手搭在旁边的扶手上,淡淡向她们看去。
原本还绘声绘色的几个人,不由声音一止,端正坐姿,故作从容向他望去。李玫第一次见秦牧云对她说得事感兴趣,立马殷勤的凑上前:“怎么啦,儿子?”
秦牧云若无其事接过服务生递来毛巾,低下头到道:“你刚才说得那番话。”
“恩?”李玫不疑有他,一脸期待等着她后面的话。
他慢条斯理擦着手问:“你自己信吗?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李玫从后推了他一下,咬牙切齿笑道:“你干嘛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我难堪?”
秦牧云不以为然道:“你们这么多人,用这么恶毒的想法,揣测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娘,合适吗?”
其他人立刻自行惭愧的低下了头。
她们这个小圈子,一直都是以李玫马首是瞻的,李玫都被怼了,她们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那你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娘,在这么多人面前,让我下不来台,合适吗?”李玫不想让人看笑话,刻意压低声音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见过她?”秦牧云游刃有余道。
”你见过她,就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我难堪了吗?“
秦牧云微妙的歪了歪头。
眼底有一抹她读不懂的深意。
“你什么意思?”李玫一把抓过他的手臂,“你不要跟我说,她在外面那个男人……”
秦牧云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适时的眨了一下。
李玫整个人犹如雷击,但是碍于场合,又不敢多问,松开秦牧云的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见此,桌上的人再没说过白眠和郑意的婚事。
晚宴结束以后,秦牧云准备离开,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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