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还没回过神,直直盯着她。
她正想解释,他却闭上眼睛,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白眠随之闭上了眼睛。
但他只是很浅的吻了一下,便睁开眼睛,扶着她站稳,拉开隔间的门,问其他人菜单在哪里,秋三心领神会,出去点餐了,而秦牧云一露面,就被其他人叫住了。
“秦爷,江哥不行啊,你看你喝那么多屁事没有,他这都吐几次了?”
周围响起几声不怀好意的哄笑。
“少废话,别看秦爷,看我,我今天不让你抬着出去,我江寻的名字就倒着写。”江寻大概也是觉得丢脸,不耐烦打断道。
“寻江这名字也不错,你以后干脆就改这个名吧。”说话的人是因为博览会,从西北来的古玩商,到了秦牧云的地界,他没道理不尽地主之谊,但是对方深有干什么都要和他们分个高下的意思,连喝个酒都在暗戳戳的较劲。
秦牧云闻声,淡淡向白眠嘱咐了一句,神色如常的走出隔间,单手插兜走到江寻身后,其他人见他走近,自觉让出一条道。
他高挑清瘦的身型,在人群中宛如鹤立鸡群,单手搭在江寻的肩上,示意他不要逞强。
江寻向他挥了挥手,捂着嘴往旁边的卫生间跑去。
那几声哄笑更甚。
秦牧云的目光落在对面的齐湛南身上,那些起哄和较劲的人,显然都是他的人。
其他地方的古玩商,见势不对,纷纷找借口回酒店了。
一个齐家,一个秦牧云,他们都惹不起。
齐湛南见状,放下环在胸前的手,假意相劝道:“行了,喝酒嘛,本来就图个乐,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其他人连声附和:“齐爷说的对。”
秦牧云的人听到这声“齐爷”当时就笑出了声,深有嘲笑他东施效颦,当不起这个称呼的意思,在上城的人看来,凭着自己的能力立稳脚跟的秦牧云和借着齐家的名号在外耀武扬威的齐湛南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齐湛南那方的人,自然不会这样想,脸色当场就垮了下来。
秦牧云波澜不惊道:“散了吧。”
众人立刻便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散开了,丝毫没把齐湛南的挑衅放在眼里,甚至还有心思调侃江寻,似乎要是在这件事上跟他较真儿,才是真的掉秦牧云的身价。
齐湛南暗中打量着秦牧云。
在他的想象中,他就应该是那样云淡风轻,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可现实是,他凡事都想争个高低,连喝酒都要分出胜负,碰上秦牧云这样的人,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似的,让人觉得特别可笑。
“秦爷,我再敬你一个吧。”齐湛南站起身,让人拿了两个干净的酒杯,斟上白酒,递给秦牧云一杯。
秦牧云抬手接过。
齐湛南一瞬不瞬盯着秦牧云手里的酒杯,有意想要在碰杯的时候,压秦牧云的酒杯一头,示意自己比他高出一头,然而在他抬手试图压下秦牧云的酒杯时,对方早有预见的绕过他的手指,反高于他的酒杯,在杯口碰了一下。
而后仰头饮尽,气定神闲望着他,
齐湛南找脸不成,反被打了脸,心里憋屈的不行,但又碍于这是秦牧云的地界,不得不一口喝下,气冲冲把酒杯往桌上一搁,笑道:“那今天就这样散了吧,下次秦爷来西北,我一定尽地主之谊。”
秦牧云挑了一下唇角,没有说话。
齐湛南笑着背过身,但转过身的刹那,脸上笑意全无,白眠趴在门缝上,看着齐湛南走近,吓得立马直起了身。
她其实并没有听见两个人说什么,但是能看出秦牧云也把这个齐家小少爷得罪了。
在她看来,齐湛南应该真的如他所说,自己家世挺显赫的,所以秦牧云的老板,专门让秦牧云设宴宽待他,想借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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