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嘴里骂我,但是该给我们做得饭,洗得衣服,她一顿也没少啊,所以对你外婆这个人,你不能看她说了什么,得看了她做了什么。”
可是白眠还是不理解。
隔三差五同她吵架,直到母亲去世以后,这种情况才缓和下来,因为母亲去世时,跟她说的最后是一句话是:“小眠,你要替妈妈照顾外婆哦,因为我走了以后,你们就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
妈妈说这句话的时候,努力在笑,然而唇角的泪水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白眠也在哭,不明白自己唯一的亲人,怎么能是这样的老太太。
母亲走了以后,老太太一滴眼泪没流,天天就念叨她是拖油瓶,想要累死自己这个老婆子,直到她跟着余少成走了以后,这种无休止的抱怨才停止下来,每次给她打电话,都是嘱咐她要懂得感恩,要一生铭记余少成的恩情。
她其实至今都不知道母亲和余少成之间有什么渊源,但还是一直将这份恩情铭记于心。对余思雅的所有挑衅都百般忍让。
可换来的只是余思雅的变本加厉。
白眠想起往事,不由有些失神,连老太太松开她的手往旁边走去都没有发现,等到了下一层,才发现老太太不见了,就转身过来找。
就在短短的几分钟李,老太太已经选好了一条裙子,在店铺的收银台结账。
“您好,这条裙子是三千七百九十九。”收银员道。
“好,包起来。”老太太从包得整整齐齐的手绢理,取出一张银行卡递过去,“包漂亮一点儿,我要送人的。”
“你要送给谁?”听到这句话,原本想制止她的白眠,话锋一转道。
“你余叔叔的女儿啊!”老太太接过收银员递来的纸袋,小心翼翼避开白眠,换到另一只手上道:“我第一次见别人,可不得给别人送点儿好的。”
白眠从小到大,就只有跟着余少成来上城的时候,穿过一条她买得裙子,在镇上的市场上,她和别人讨价还价一下午,最后以三十九块钱成交。
白眠在心里反复安慰自己,她是因余少成给过她生活费,才会对余思雅这么殷勤。
可是越想越气,不自觉抽回了老太太握着她的手。
走出商场大楼,白眠不仅不想让老太太进自己的家门,就是连车都不想打了。于是她决定领着老太太坐地铁去雅庭水岸,等吃完这顿饭,从此她走她的阳关道,自己过自己的独木桥,她爱觉得谁好就谁好。
可是老太太还对她的穿着挑三拣四:“你就穿成这样去啊?你余叔叔会觉得我们不尊重他的。”
白眠忍无可忍道:“你要是给我买四千块钱的衣服,我也不穿这身去。”
“你要那么贵的衣服干什么?”老太太反过来骂道:“你跟人家那种千金大小姐能比吗?”
“对对对,我比不了。”白眠彻底放弃和她争辩的想法。
一言不发往地铁站走去。
老太太还在后面喃喃自语:“本来就是。”
晚上六点,白眠算着时间抵达雅庭水岸。
站在餐厅门口,若无其事对老太太道:“你给余叔叔打电话啊。”
老太太一怔。
白眠解释道:“我又没手机。”
老太太这才从兜里掏出自己的翻盖机,给余少成打了电话,余少成显然对她这通电话有些意外,但是碍于她已经到了门口,只能硬着头皮让她进来。
雅庭水岸的包厢里,除了余家,郑家,王家,还有被王家的人骗来的李玫,李玫原本以为只是和王家的人吃顿饭,结果没想到是王逸之和余思雅婚宴之前,专门答谢至亲好友的宴请。
陈怀凤一直找机会跟李玫说话,然而李玫对她爱答不理,她也契而不舍,特地坐在她旁边斟茶递水,嘴甜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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