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眠抚摸着他后颈的头发。
“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躲你?”
他将她圈进自己怀里,半真半假道:“明明更像不要我吧。”
“没有,”白眠从看到他的第一眼, 就知道他一定误会了什么,所以才会主动向他示好:“我都拉你的衣服了。”
“我以为你怕我是来兴师问罪的, 让我别给你难堪。”
“那你还牵我的手?”白眠一怔。
“你不想跟我走下去,可我还想跟你走下去。”他微微一顿:“退一万步, 就算你真的有很多顾虑, 无法跟我下去, 我也希望你知道,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难怪他刚才的表情那么奇怪。
可是这个男人哪怕是在觉得被她“甩”得时候,仍然在为她考虑,白眠想笑,眼眶却先一秒湿润了。
“秦牧云,我知道我三天过得有多荒唐吗?”她不安的心终于在他宽阔的肩膀,获得了一丝宁静,主动向他说起这三天的经历,“我感觉自己像是被卖给了别人,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我唯一的亲人还觉得是我不识好歹,联系对方把我抓回去。”
“所以,今天是你外婆让你来的?”
她摇了摇头,“是我带着外婆不请自来的。”
“为什么?”他搂着她的后脑勺,抬起头道。
“因为我太想让我外婆感受一下,她眼中的好日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解释一万遍,都不如让外婆自己来感受一遍。
可是白眠刚刚吃完饭,正准备向外婆逐一“展示”的时候,秦牧云就来了,让她所有的计划都付之东流。
她可以跟别人破罐子破摔,但不能当着他的面。
她不希望以后他想起她的时候,全是她最尖酸刻薄的样子,而他更是手手王炸,一手撕碎了太平的假象。
完全没给她出牌的机会,就把对方打得七零八落。
“秦牧云,我从前不想让你知道我的事,不是我不信任你,是害怕你看到我最糟糕的一面,觉得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可是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你早就过我最狼狈的样子了。”
但他仍然还选择来爱她。
她忽然理解小曾为什么会说他和大多数人都不一样。因为他是唯一看到她站在雨里,却想要来替她撑伞的人。
而其他人能不能理解她,其实早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她所失去的那些东西,早就在他的身上,以另外一种形式归来。
“不狼狈,”他的手轻轻搂过她的后脑勺:“很勇敢。”
她破涕为笑,自嘲道:“我泼郑意水的时候吗?”
他眼睑微垂,揉了揉她的头发:“每一件事。”
至今为止,不管遇上什么样的事,她都从来没有逃跑过,可能不是每一仗都打得那么漂亮,但在他眼里从来没有狼狈过。
“秦牧云,我们回去吧。”她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她已经不需要再向其他人证明什么了,这个世界上,其实能有一个人理解她就够了。
她从他怀里直起身,才发现他半边肩膀都被她哭湿了。
“你的衣服……”
“没事。”他仿若未闻的站起身,拧起她凳子下面的旅行包,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白眠一边走一边用手背擦着自己脸上残余的泪水,秦牧云见状低下头,松开牵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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