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书怡生怕他们动起手来,连忙拉着江寻的手腕摇了摇头, 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秦牧云呢?”齐湛南打量着他和阿仁:“这么躲着, 算什么男人。”
话音落下, 秦牧云已经掀开营帐的门帘出来了,清瘦的背脊微微佝偻, 淡漠的眉眼弥漫着若有似无的厌倦感, 透着与周遭格格不入的贵气。
他单手系着衬衣上的纽扣, 胸前的肌肉线条在昏暗的夜色里若隐若现。
齐湛南以为他是被自己吵醒的, 笑着调侃道:“这人上了年纪,睡得可真是早。”
江寻没忍住笑出了声,“齐少, 你是不是没谈过女人啊?”
“放屁!”齐湛南立马反驳道:“你他妈少跟我没话找话。”
江寻看破不说破,笑着没有说话。
秦牧云扣好衬衣, 低头点燃了一支烟道:“帮我查几个人。”
齐湛南:“?”
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像是自己跑了几千公里, 就为了帮他这个忙似的, “秦牧云, 你跟谁五五六六呢?把你收得那批货给我交出来。”
秦牧云意味深长凝视着他, 徐徐的烟雾从他指缝飘散而出:“你知道前段时间,有一伙人明目张胆到这儿来到抢东西吗?”
齐湛南瞳孔一怔:“什么?”
秦牧云言简意赅的将那天晚上的事,转述了一遍,意味深长垂下眼眸道:“这发生在自家地界上的事,齐家没道理不知道吧?”
齐湛南神色微变,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大家齐齐低下头,这么久了,居然没一个人跟他汇报过。
真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他暗自咒骂了一声,回到越野车的后座。
“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我要知道这伙人是哪来的。”齐湛南升起了车窗道。
秦牧云淡淡看了阿仁一眼,后者立马心领神会,熄灭手里的烟,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白眠在营帐里听到引擎发动的声音,加快了换衣服的动作,掀开营帐的门帘追了出去,而停在戈壁滩上的几辆越野车都已经离开了,空旷的夜色里只能看见隐隐约约的尾灯。
她怔怔望着秦牧云离去的方向。
熊书怡收起脸上的担忧,故作轻松的将她搂进怀里:“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郭溯扬在人群中默不作声的听着其他人对于秦牧云的议论,不禁发出了一声冷笑,等到林诗语从镇上回来,立刻将那天晚上听到的事,汇报给了林诗语。
“教授,白眠这种人是肯定不能留在我们驻地的,谁不知道她会不会帮着她老公偷东西出去卖啊。”郭溯扬斩钉截铁道。
林诗语微微一怔:“你说,白眠的丈夫叫什么名字?”
“秦牧云。”郭溯扬生怕她记不住,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
林诗语的眼睛眨动了几下,等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嘱咐自己的助理道:“你把白眠给我找过来。”
郭溯扬眼底浮现一抹得逞的笑意,没过多久,白眠和熊书怡就一前一后从外走进来。白眠眼眶通红,显然是刚哭过,但她很好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有在林诗语面前流露出分毫。
“教授,有什么事吗?”其实白眠看见郭溯扬在这儿的时候,就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怯意,反而将背脊挺得笔直了。
“小眠,你丈夫……”林诗语欲言又止道。
“教授,我丈夫绝对不可能是他说得那种人,他……”白眠没有说完,林诗语已经抬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下去了。
“我知道。”当她还在给秦老先生当学生的时候,就已经见过秦牧云了:“他这些年向博物馆捐赠过的文物,光我知道的一级藏品的文物就有四个。”
白眠好不容易收回去的泪水,又情不自禁涌现了出来。
而今,她已经知道,那些文物不单单是用钱能够买来的。
“他是值得我们所有人去尊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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