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瞿东向万万没有想到,她挂断第三次电话的同时,零翌手抹去额头冷汗,随手把变音器扔在了桌上,心有余悸道:“哇塞,这瞿东向但凡在晚点打来,我就被警方的反侦测系统发现了。还好这段时间我加强了防跟踪系统,延时了。”
他感到惊心动魄,一旁坐着的望云薄朝后仰靠,露出脖颈一道利落流畅的线条,漫不经心道:“和我玩谋算人心,瞿东向还太嫩了点。”
零翌闻言,翘起了大拇指赞道:“你都是世界顶尖的心理学家了,她和你这场斗智斗勇,显然她输了一局。”
望云薄没接话,他微微抿紧了双唇,下颌线流程漂亮,黑色眼眸低垂看向手里的咖啡,低声问道:“同一时间点,你有没有掐点报警?”
零翌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点头应道:“放心吧。事后一定会查出来三次瞿东向拨打报警电话的记录。只不过内容嘛——”他含义不明的笑了笑,觉得他们一群人玩瞿东向,又好像有点胜之不武。
望云薄顺势看了下时间,拍了下零翌肩膀道:“最后对一下时间。其他人动手时间是凌晨三点四十六分,最后一分钟的时候你开始倒计时。对了,帆远进警局了吗?”
“进了,已经说上话了。之后那几个人证明戎策在场的有利证人。”
“好。后面就看笛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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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安护着瞿东向从横岳清手中逃脱了。
横岳清身手了得,实战经验强,并非笛安所能比的,想走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代价就是他伤了左前胸。
瞿东向搀扶着他,退到了山间深处的坑洞内,四面都是废弃的坟墓,脚踩之下,皆是腐朽的气息。
“你根本不用救我。”瞿东向语气冷冰冰的,犹如对方是陌生人一般。
笛安捂住了伤口,苦笑低喘了一声:“我只是想保住你的性命。”这句话是真情实感,笛安心里在清楚不过,瞿东向这次踩过了生死界线。如果不是因为瞿东向的意义超乎了寻常人,步西归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在危急到切身利益的时候,瞿东向在他们眼里就失去了活命的立足之地。
步西归本应该是毫不犹豫的弄死瞿东向,死人是最直接、最安全的一项保障,而冒着风险,所有人愿意布下这个局,其实或多或少还是想留下瞿东向这条命。
按理来说,瞿东向应该抛下笛安一走了之,正所谓节外生枝,每耽搁一分钟,都可能让之前的努力白费。
可笛安的脸上血色尽褪,本来就白皙的脸上此刻泛起了痛苦的神色,他的伤口不是致命伤,横岳清对待同伴不会真的下死手。但是这里荒郊野岭,失血过多依然会有生命危险。恶人有绝对作恶的权利,而好人就会束缚在良心和道义上难以前行。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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