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事儿。”
林彻打进去一杆球,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孔叙还要说话,她昂首挺胸,抱着赴死的决心。
可男人打断她,看一眼过去,林彻问的不经意:“你说你是他家养的媳妇,那么你叫什么?”
“孔叙。”
“林愿认识吗?”
“没听说过。”
“张显玉走的时候没告诉你?”
是啊,张显玉走的时候没告诉她,他骗了人家小姑娘,连人带身,还有那金贵的保送名额。
本来该是林愿的,可张显玉不是个东西,偷偷的拍了裸照,一封邮件冲进了每个校领导的邮箱里。
作风可是个大问题,所以退而求其次,学校选择了排在林愿之后的,那个伪君子张显玉。
是谁说的来着,酒是穿肠的毒药,色是刮骨的钢刀。
林愿这傻丫头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碰上了人模狗样的张显玉,把一切都断送在他的手里。
当然,同样被张显玉断送的,还有我们可怜的孔叙。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无辜至极。
她找到了林彻,说别再纠缠张显玉…
别再纠缠张显玉…
时至今日这听起来像个笑话,孔叙不愿意想,但禁不住林彻总是提起。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见没见到你的张显玉呢?
他还来不来救你?
再不来,你都要被人搞烂了。
是啊,张显玉他还来不来了?
每次林彻这么问,孔叙都执拗着不言语,再很久之前小姑娘就明白了什么叫人情冷暖,什么叫忘恩负义。
所以张显玉为什么不回来一次,大家伙都是心知肚明的。
就是可怜啊,她和张显玉还没来得及海誓山盟,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就率先上演了薛平贵与王宝钏的悲惨遭遇。
说出来都怕人笑话,上一次和张显玉见面还是在六年前,那时候的孔叙十八岁而已。
一转眼,女人二十四岁了,成了客人口中的破鞋,真要叫人给捣烂了。
可一转眼,她也才二十四岁而已,刚刚跨出大学校门,对人生充满希翼。
来不及,现如今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万幸的是后不后悔这个问题鲜少有人问起,所以孔叙锁在龟壳里,嚷嚷着没有时间考虑。
风尘仆仆的林彻和被窝里的孔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家伙上了岸,再也没有过去的流里流气了。
林彻已经不像从前那样作践她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该还的孔叙都还了。
冤有头债有主,一切还要从张显玉那个懦夫说起。
林彻是个明白人,所以老家里那么多的小混混,只有他出人头地。
孔叙也不像从前那样恨他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卖了六年的屁股,见识过太多的臭男人,把林彻变得慈眉善目了许多。
“这次回去你见到我妈了?”
“你哪个妈?”
“张显玉她妈。”
孔叙改口,盛了碗饭坐在林彻对面。
男人看她一眼,撑着下巴,乖巧的模样惺惺作态。
他知道她有多厉害。
很多年前是执拗泼辣的女孩。
她不哭,这么多年都很少看到她的眼泪,好像只要她咬紧牙,一切就都能撑过来。
两个人,只有一碗饭,林彻问她:“你不吃?”
“我减肥。”
“多少斤了?”
“九十二。”
他抬手,把碗里的饭拨给女人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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