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很清晰,场面也十分淫靡,两个女孩美的各有千秋,男孩竖起中指则像一个傻逼。
江家人偏心,除了一副好皮囊以外,没留给江赛什么东西。
反过来再看江惩,当之无愧的人中龙凤,少年得意。
大家都说江家祖坟没选对地方,以至于三代单传,年少早逝。
到了江惩这一辈才打破了单传的局面,却始终没打破早逝的结局。
江家很少有人能活过四十五岁,江惩一人撑起江家时,好像也才二十有余。
他一个人撑起这诺大的风云天地靠的是什么?
是狠劲儿。
十足的狠劲儿。
放眼望去燕京市里的世家子弟,很少有人能与江惩并肩而齐。
他很厉害,最好最好,不要惹到他才是。
“算你欠我的。”
贺虔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他叫孔叙的名字,使得女孩回头看,带着点茫然和不解。“不是说有人陪了?”
贺虔笑笑,一挥手又把人给打发了:“我看我忘没忘了你。”
“孔叙对吗?”
“很好听的名字。”
他像是不经意,把放在胸口的手机揣回了兜里,好像也是在同一时刻,孔叙的照片出现在了江惩的手机里。
男人把照片放大,大到屏幕上只有孔叙的面部五官,江惩用手指在上面点了点,随即问贺虔:“她叫什么名字?”
贺虔:“她叫孔叙。”一瞬后他又打字过来:“很好听的名字对吧?”
江惩不懂这些唧唧歪歪的事情,他又一次的放大照片,看着孔叙的样子呢喃着自言自语:“好听有什么用,得命硬才行。”
但这个时候孔叙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她醉在这个夜晚里,长长久久的走不出去。
身上的客人陌生,趴在她的身上叫别人的名字,孔叙的叫声甜腻,一股白浊射出去之后他与她银货两讫。
孔叙拿了钱,扔在胸口里。
很久没给家里打一个电话了,自从她做了这行之后,就很少联系家里了,有时候一年也回不去一次。
小地方谣言多,她这离经叛道的一生,难免落下些风言风语。
她不回去给李秀芬丢人了,只是偶尔才打一个电话。
今晚是李秀芬主动打过来的,这女人这么多年了都没变,带着点泼辣的干脆。
孔叙还记得,她刚卖了没多久的时候李秀芬就把她找到了,那个时候她来势汹汹,手里面没拿别的,只握了一根皮带。
她把孔叙狠狠地抽了一顿,一边抽一边骂人:“你个不省心的!!!你个不省心的!!!”
“我当年就该把你一个人留下来饿死!!!”
“你个小杂种!!!你个狐狸精!!!”
“我怎么瞎了眼!!!我就不该把你给带出来!!!”
“你去饿死!!你给我回你的老房子里饿死!!!”
“以后别管我叫妈!!也别再管我叫婶子!!”
“丢人的东西!!你这个丢人的东西!!我不认识你!!!”
“你要我怎么去见你爸!孔叙你跟我说,你教教我,我死后你让我怎么去见你爸!!!”
她打累了,把皮带扔在地上,扯着孔叙的领子又说了几句话后就哭了起来。
妇人像是崩溃,鼻涕眼泪流在一起,恶心又狼狈。
期间她不断摇晃着孔叙,嘴里嘟嘟囔囔的,像是在谩骂,也像是在说不值。
姑娘啊,你这么做不值。
一顿鞭子而已,孔叙没什么大事,期间她一直都站的笔直,任李秀芬发泄她所有的怨气。
如今被人这顿摇晃,孔叙稳了一阵才把喉头的恶心感给压下来。
然后什么也没说,女人先笑了笑。
特别明媚阳光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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