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孔叙也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不然怎么会一把抓住江惩的手,掌心叠着掌心,死死握着。
忍不住她叫了几声,至于求他什么,始终都没说。
也或许是说不出口,也或许是没力气说。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孔叙她一个卖屁股的妓女,在床上什么骚话没说过啊,眼下来看,都是清粥小菜罢了。
江惩把档位调低了一些,看着孔叙逐渐缓下来,最后轻声说谢谢。
真是有礼貌的好孩子。
夜里饿,他们二人还吃了点东西,家里的阿姨下班了,是孔叙煮了两盘速冻饺子吃。
也不知道是谁买来的,江惩根本不知道家里还有这种东西,孔叙把饺子端出来的时候他还很惊讶的问:“你包的?”
“不是,家里的速冻饺子。”孔叙有点懵,不确定的问:“你不吃吗?我看冰箱里还有别的。”
没那么难伺候。
面对面坐着,孔叙比平时要局促的多,她总是抬起眼睛看江惩的脸色,一次两次三次,第四次的时候就见他头也不抬的说:“不想吃就回你的笼子里趴着。”
然后女人就再也不敢抬头看了。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她壮着胆子问起李男。
她想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被放出来,按江惩的本事,这该是轻而易举的一件小事。
也确实是这样,江惩他毫不遮掩的说:“只要你听话,他随时都可以出来。”
“那我不听话呢?”她鬼使神差的问。
江惩挺意外的看了孔叙一眼,他也觉得这个问题可笑,半真半假的跟她说:“那当然是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孔叙低下头,有点苦恼。
她不知道该怎么听话了,她觉得她已经够乖了。
身体里夹着东西,这些日子孔叙睡得都不好,稍有一点声音她就会醒,担心下一秒被拖着头发在笼子里扯出来。
凌晨的时候江惩来看过她一次,那时候孔叙醒了,但没敢睁眼,提心吊胆的把江惩给盼走了。
然后就是天亮了,东西早就收拾妥当了,两人都是穿衣服就走,车上除了阿力还有另一个女人,孔叙记得她,她叫裴露。
她像个老妈子似的啰嗦,都到了机场,她还在嘱咐,这个不行,那个不让,什么和什么在一起吃会过敏,什么和什么在一起吃会死人…
江家短命的事情孔叙多少听说过一点,她偷偷的瞄了一眼江惩,结果被人抓了个正着。
他面不改色打断了裴露的话:“你看,我不是还带了一个替死鬼过去吗。”
裴露看一眼孔叙,瘦巴巴的,不是长命的面相,十有八九会死在江惩前面。
孔叙也看着她,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看着是像有好福气的那种女人。
江惩眼里有笑,手搭在孔叙的后脖颈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真出了什么事,你要冲在我前面挡着,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吧?”
“我懂。”
“你懂什么?”
“我不能死在你后面。”
江惩笑起来,裴露也捂着嘴面露愉色,她跟孔叙说:“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别给我们家先生添麻烦就行。”
孔叙半知半醒,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就连前面开车的阿力都把嘴咧开,她们在后视镜里对视,阿力又连忙把笑收了回来。
江惩心情不错,这一路都跟孔叙有说有笑的说着话,后来到了机场,碰见了他的朋友们,孔叙听见有人说:“阿惩,这就是你养的那条小母狗?”
江惩回头,他们的目光对在一起。
孔叙认为他的眼睛没有嘴巴那样刻薄,从容淡薄的样子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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