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的不敢出门。
藏的再深又能如何,到头来不还是被人套了麻袋,垃圾似的扔在了林彻面前。
这场景分外熟悉,要是没记错的话早在许多年前就发生过同样的事情。
那时候的张显玉要比现在识时务,他鼻青脸肿,说家里有一个妹妹能出来挣钱。
于是林彻就更加看不起他了,他一脚踢在张显玉的肩膀上,说他从来不做逼良为娼的坏蛋。
“不是逼良为娼!不是逼良为娼!林彻你给我几天的时间,到时候我会让她来找你的。”
至今林彻都不知道张显玉给孔叙喝了什么迷魂汤,他只记得有一个午后,有一个女孩她侠情万丈。
那是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一个午后,阳光、尘埃、还有一个女孩漂亮明媚。
她说她叫孔叙,那时候的她十七岁。
时隔多年场景再现,张显玉没有了当年的软骨头,反倒像一条气急败坏的疯狗。
他怨恨着这个世界,怨恨着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
对于谭静,他怨她的杀伐决断,恨她不听他的谎言和狡辩。
对于孔叙,他怨她的阴魂不散,恨她怎么健康平安。
男人忿忿的,面目丑陋难看。
林彻看着他沉默片刻,并不像他这般的气急败坏。
他淡淡的,跟他说:“可是张显玉,没有人对不起你。”
“较比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而言,你已经足够幸运且幸福了。”
“孔叙全心全意的信任过你,没有你她也不会活成这副鬼样子。”
“我也毫不怀疑谭静她对你的感情,我猜你比我更知道,在此之前她到底有多爱你。”
“谭家对你不好吗?还是做谭家的女婿委屈了你?”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被人捆着麻绳扔在这里。”
“我比你懂得知足,我也比你懂得感恩。”
铁质的棍子在他的手里掂了掂,打沙包一样,棍子劈头盖脸的挥向张显玉。
他被捆着,无处躲,无处去,只有谩骂,也逐渐变得奄奄一息。
鲜血四溅,肉变成沫飞出去,好像也没过多久,也好像很久过去。
河东河西三十年,林彻最恨的人是自己。
当年他不应该给张显玉机会的,他不该让他说那些话,推销着说家里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妹。
不是逼良为娼!不是逼良为娼!!
给我点时间,到时候我让他来找你。
兜兜转转,白驹过隙。
张显玉机关算尽到头来居然还是这样的结局,怪不得总说人难胜天,原来命就是命。
可以晚,可以迟,但无论如何也躲不开的、这就是你的命。
就是可怜了孔叙…
就是可怜了孔叙啊…
后来孔叙提心吊胆的活了一阵子,她担心张显玉会拿着刀子再次出现,然后送她归西。
可余下的几十年里,她都没有再次见到张显玉。
这一次他是真的消失了。
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但隐隐约约的听人提起过,老城区里有一个古怪的瞎子,他瘸了一条腿,靠着领补助金过日子。
偶尔会有热心人士捐赠东西,他们送温暖,送爱心,尽可能的让这些底层人民感觉到人间的真情和大爱。
很多人都被打动,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林氏总裁更是投入了大笔资金进去,这事还被政府表扬,特意在开大会的时候给他颁发了荣誉奖章。
他们夸他,把他夸的清心寡欲、大公无私,洗一堆照片登在新闻上,最显眼的还是那一张,林彻他西装革履,站在一个瞎子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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