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叙像个小孩子似的在他怀里。
猛地在江惩嘴里听见林彻的名字,孔叙手足无措,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窘迫感。
她结结巴巴的啊了几声都没说出话来。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在春上的时候恨不得一夜能陪十个客人睡觉,那时候大言不惭的显白,说今夜又挣了多少多少钱。
如今被江惩死死拴着,她跟林彻见一面居然都不那么磊落了。
像是个不守妇道的荡妇!
慌乱之后就连孔叙自己都觉得啼笑皆非,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孔叙住院最烦躁的人莫过于江惩了,不然他也不会半夜三更的过来,索命似的坐在女人的床前。
逗弄小狗似的,他把手搭在女人的后颈上掐弄几下,同时还趾高气昂的问她:“为什么让人捅,你抢了谁的客人?”
“我的小姐妹们都不是这种人。”孔叙底气不足的反驳一句,随即又没精打采的蔫了下来。
是张显玉要杀她…
他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刀子扎进去的时候,显然怨她。
好奇怪,他杳无音讯,到头来反倒怨她。
孔叙想不明白,她还什么都没说,为何落到他来又怨又恨?
怪她弄砸了他的大好姻缘?
活该罢了。
七年不见,孔叙沦落风尘,满身下贱的脂粉味,而他却新婚燕尔,红烛帐暖?
孔叙从来都不后悔,也并不是她故意报复谁,一切都是张显玉七年前埋下的祸根。
他把事情变得难看,到头来竹篮打水、害人也害己。
坏人是他张显玉!!!
就只是一个皮外伤而已,孔叙没有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毕竟这也不是多风光的事。
可还是有很多人听见了风声,就比如李男这个不成器的死孩子。
他早就被放出来了,生活也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上去,可能是不太好意思,来的时候还找了两个同学一起陪他,美其名曰路过这里。
巧的是那天江惩也在,自然而然的,搞得大家都不自在。
姐姐的架子摆不出来,孔叙急着想让李男改日再来。
今天我没力气骂你,等我病好了看我揍不揍你!
孔叙假模假样的挥挥手,还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她疼的龇牙咧嘴,终于放弃了刷臭威风。
算了吧,看样子今天不是个装逼的好日子,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也没占进去。
孔叙放弃了,索性把被子一蒙,就说自己困了。
你快点走,吵我睡觉我也打你!
她没好气,李男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他犹犹豫豫的,走之前欲言又止的跟孔叙说了声对不起。
姐你好好养身体吧,我妈说给你杀鸡。
我先走了,等你不困了我再来看你。
等下次来,我给你拿鸡。
结结巴巴的,李男急着示好的样子略有滑稽,孔叙捂着被子笑,却还咳咳嗓子故作冷漠的说:“到时候再说!”
“这就是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江惩第一次见到李男,之前都是阿力尽心竭力的跑腿办事、忙东忙西,所以两个人都互不认识。
江惩通过二人的对话确定了李男的身份,不然真容易把他当成孔叙的小姘头。
真奇怪,你们姐弟二人长得不是很像。
江惩随口说一句,没曾想打开了孔叙的话匣子。
她的过去江惩查过,祖坟埋在哪里都有明确的标记,但男人看的不仔细,匆匆扫一眼之后就给扔进了垃圾桶里。
因此他也不知道孔叙坎坷的身世。
怪不得大家都抓着她一个人欺负,搞了半天真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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