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多年,他再也没有提起过他的主张,只奋力往上走,再等待一个合适的机遇。
如今这个机遇终于被他等到了。
夏司言牵了他的手,看着他说:“先生,我现在只有你可以依靠了。我相信你,别让我把这一切搞砸了。”
韩佑激动得有些眼眶发红,一字一顿地说:“臣定不辱使命。”
夏司言笑了一下,韩佑才发现他的笑里带着浓浓的忧虑。
是了,这也不过是个不到十九岁的孩子,整个国家的兴衰都压在他的肩膀上,行差踏错就是千万人的万劫不复。韩佑内心的激动渐渐平息下来,现在的夏司言偶尔露出点无助就会让他满心都是酸楚,他向前走了一步,抱住夏司言说:“不会搞砸的,我也相信我的陛下。”
这时广场上的内侍点燃了焰火,孔雀蓝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开,闪耀着奇异的色彩四散开来。一朵烟花消逝前,另一朵烟花又冲上了天,炸出更加璀璨的火花。
漫天的光雨之下,韩佑看见夏司言脸上有一道泪痕,他用脸在那道泪痕上贴了贴,夏司言闭着眼睛亲他,循着感觉找他的唇。韩佑双手捧着夏司言的脸,没有犹豫地吻了上去。
第39章 雾气
天空中最后一缕烟火散尽,四周又恢复了浓重的黑暗。
韩佑和夏司言拥抱了太久,两个人都有些心慌气躁。韩佑在吻他的时候感觉到他身体的某些地方有了变化,稍稍退开一点,不敢再碰他。
“今晚住在宫里吧,”夏司言头埋在韩佑颈窝里,声音懒懒地说,“十天没有看到你了,我很想你。”
韩佑想拒绝又说不出口,刚才是他主动的,再扭捏未免有些矫情,但他实在是不想做那件事。
“我就想多抱你一会儿,”夏司言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哄道:“什么都不做,就抱着你睡,好吗?”
夏司言这时很温柔,让韩佑心里很软,他说:“好。”
夏司言笑了,叫他:“韩爱卿。”
“是,陛下。”韩佑轻声回答。
回长乐宫的路上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夏司言过来的时候没有乘辇,这时再去叫人也已经来不及,豆大的雨点很快淋湿了全身。
前头打灯的小内侍狼狈地躬着身子为宫灯挡雨,害怕大雨把灯浇灭了挨骂。冯可扯着袖子挡在夏司言头上,嘴里念叨着:“哎呀,怎么突然下这么大雨,主子先找个地方躲躲,奴才叫人抬辇过来。”
夏司言握紧了韩佑的手,突然拉着他疯跑起来。
冯可领着小内侍们在后头追,边追边喊:“主子!”
夏司言不理他们,只顾拉着韩佑往前跑。很快小内侍辛苦护着的宫灯也灭了,一行人在黑暗中跑得惊动了巡防的侍卫。侍卫们目力好,这样昏暗的光线下也认出了跑在最前头的是皇帝和韩大人,他们不敢去阻拦,也不明所以地跟在后头跑起来。
于是夏司言和韩佑到长乐宫的时候,后头便跟了长长的一队人马,闹得候在宫里的内侍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冯可累得半死,跟着夏司言跑进寝殿里,扶着膝盖气喘吁吁:“我的主子诶,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奴才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夏司言一言不发,径直牵着韩佑绕过金饰玉雕的六折屏风,进到寝殿里间。韩佑衣服全都湿透了贴在身上,头发也跑乱了,脸上还在往下淌水,他看着夏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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