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家懂什么?”
小妾被他吼得脸色发白,一双桃花眼立刻含满了泪水。吴世杰骂完又觉得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很动人,把她搂进怀里温言安慰:“你是不知道那个韩佑,自从他做了户部尚书就处处给我使绊子穿小鞋。先是停了牌子钱断我财路,现在开放官营,又撇开我不让我管。他一直在针对我,有他在我永远没有出头的日子!”
小妾嗫喏地说:“夫君怎么不跟老爷说呢,老爷一定会帮您的。”
“我爹他屁股是歪的!他就是看上韩佑得那个小皇帝的宠,巴结还来不及呢,处处向着韩佑,我看他宁愿要韩佑当他儿子!”
“可是,这光天化日的,”小妾想到跟韩佑的一面之缘,心里对韩佑颇有好感,又是害怕又是担忧,“这杀人可是死罪,夫君要不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吴世杰放开她,呸了一声,“有个屁的办法,只要有他韩佑在,就没有我的活路!”
“可是……”小妾越想越害怕,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吴世杰又把她搂进怀里,哄道:“没事,你知道那个殷大侠是谁吗?那可是我下了血本从渊州请来的高手,天下武功排名第三的殷寻!他可以百步之外取人首级,就算是被发现了,他也能跑掉。韩佑借推行官营替小皇帝扶植新党,本来就得罪了不少世家大族,想他死的人从这里能排到城门口,任谁也不会猜到咱们头上。”
“可是这大白天的,能行吗?”
吴世杰抚着她的脸道:“放心吧,我已经叫人跟了韩佑两个月了。他平时出门都会带侍卫,只有跟那个舞姬幽会的时候身边儿一个人都没有。一个手无寸铁的文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可能逃得过殷寻的手掌心。我把殷寻请来,等的就是今天!”
小妾还在抹眼泪,吴世杰用袖子帮她擦了擦脸,换上甜言蜜语的嘴脸说:“等韩佑一死,我爹一定会推郭修文上去当户部尚书。郭修文跟我可是铁哥们儿!到了那个时候,咱们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啊,别哭了。”
小妾点点头,抽着气把头埋在吴世杰胸口。
韩佑和夏司言在棋盘街口下了马车,钟莱跟往常一样带人分散在四周远远地缀着,悄无声息地隐藏在人群里,看上去就好像只有韩佑和夏司言单独在街上走。
因着时间还早,两边的店铺正在陆陆续续开门,街上的人虽然不多,但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夏司言穿的红色广袖罗裙,韩佑穿了一身湖蓝色纻丝直裰,两人都身材高挑气质出尘,走在一起就是一双惹人羡慕的璧人,令街上的行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他们。
夏司言偏头问韩佑:“他们为什么老是看我们?”
韩佑大大方方地牵了他的手说:“他们嫉妒我有这么漂亮的夫人。”
“夫人?”夏司言挑眉,不置可否。暂且让韩佑占一下口头上的便宜,待会儿回去再用实际行动证明谁才是夫人。
进了腊月,街上已经开始有了迎接新年的气息,会馆酒楼的骑楼上也挂满了红灯笼。一天的生意刚刚开始,各个店铺的伙计们忙前忙后,运送货物的马车络绎不绝。
他们沿着街道一直走到当日出事的地方,烧焦的房舍已经全部翻修一新,被炸毁的酒楼也在原址上重新建起一座三层小楼,修得比原先更加富丽堂皇。
因为开放经商的新政,街上做生意的人明显翻了一番,除了这些有固定门市的店铺,那些搭着临时木棚的小贩也支起了摊子,准备吆喝一天的营生。
韩佑牵着夏司言的手走到卖炸年糕的小摊前,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碎银子递给老板,“要一份炸年糕。”
老板接过银子愣了一下,赔着笑说:“不好意思客官,我们小本买卖,没有带剪刀和戥子,这个……找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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