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尧是阿婆唯一的骨血,可惜至今二十五,却不曾亲近过哪个女孩,他带你回来,可真是极为罕见,”李追月给宁姝铺床,叹气,“我要是年轻个十岁,倒还真想试试,嫁给这种男人,不用愁。”
宁姝心里暗道,香饽饽呢。
临睡前,宁姝问睡在另一张床上的李追月:“姐姐,以前是有人离开过珍岛吧?”
她嘴甜,李追月愿意和她多说两句,就翻个身,叹气:“我小时候,还有个好伙伴离开呢,你别看叹息崖说是百年来想离开的人的坟墓,其实,二十多年前死的占一半以上,另一些才是七十年凑的。可能惹怒山神,山神愿意让我们活在这里,已经是恩赐,现在大家都不敢离开。”
而且要离开的绝大部分是男子,这部分人如果没有出事,现在适龄男女,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岔口。
李追月觉得自己说太多,便闭上嘴巴。
宁姝心里倒有点猜想。
凡是所有看起来像怪力乱神的东西,说到最后,不过是人为。
第二天一个大早,宁姝和李追月一起起来的,李追月要赶制冬衣,宁姝就帮忙淘米煮饭,还去他们开垦的田地里走一趟。
劳动人民的双手果然值得令人钦佩,一个海岛,竟然也能过出小村庄的悠闲。
对中老年人来说,一辈子在这里,不是坏事,他们对这里如数家珍,这辈子的根就在这了。
宁姝望着因冬季而显得荒芜的田野,舒出一口气,突然,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转过身,几个小孩躲在树后面观察议论她。
“异邦人。”
“她穿得好奇怪。”
“昨天阿园居然还和她说话了!我妈妈说会被山神抓走的!”
看被她发现,小孩们吓一跳,如鸟兽散,有个小女孩跑得太着急,“噗叽”一声摔倒在地,她的小伙伴可没有等她,一个个跑得更快乐。
小女孩很着急,眼眶都红,可手臂膝盖也很疼。
宁姝不记得她,她昨天并没有出现在围绕她的那堆小孩里,此时,女孩看着宁姝的眼睛也都是恐惧,用夹生汉语说:“我,我才不怕你!”
宁姝不由笑起来,有人欢迎她,向往外面的世界,就有人害怕。
她走到女孩身边,女孩明显瑟缩,她便蹲下,看着女孩擦伤的手,拿出自己备用的酒精以及红药水,缓声说:“给你上药,可以好得很快,也就不疼了。”
或许是她神色太平和,长得也漂亮,女孩咬咬嘴唇,放松警惕,她明白药是好东西,很珍贵,珍岛有专门药田培植,但很珍贵,只有重病才会用药,平时的小伤小痛,都是忍下来的,而宁姝带来的药,看起来还很奇怪。
宁姝掀开她的衣裳,给她处理手上脚上的伤口。
她动作利索,女孩只感觉到一点疼痛,随后伤口就被纱布裹好,没有那种麻麻的刺痛感,她都有点好奇地挥挥手。
宁姝说:“好了,下次小心点吧。”
女孩看着她,微微红了脸,很小声地“嗯”了声,赶紧跑了。
宁姝干脆席地而坐,不一会儿,树木后头,走出高大的男人,方才那一幕,他都看在眼里。
包括她是如何细致温柔地包扎,以及,没有半点和小孩们计较,人的善意是可以伪装的,但眼底纯粹,却很难装得出来。
她是无害的。
骤然之间,阿尧心里划过一个念头,她不该一辈子留在这里,成为困在笼子里的鸟。即使从第一面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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