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已经冲泡好,将茶盘端了过来,于柳渔和自己桌边各摆一盏,如此方笑着看柳渔,问起她的来意。
柳渔也不多说其它,径直从荷包里取出刚在绣坊得的还没捂热的五串钱,放在桌上推向林九娘,道: “小女此来,是想问婶子买个消息。”
林九娘看到那五串钱,眸光就闪了闪,须知此时斗米不过七十文,猪肉一斤三十文,五百文,林九娘保一桩媒能拿到手的也不过这么个数,如此倒是谨慎了几分,问柳渔,“不知姑娘要打听什么?”
这样谨慎,并不是那一味贪财的,柳渔倒更放心些,道:“不是会叫婶子为难的事,我想打听,镇上近来可有适婚的郎君,须是那人品不差,家中也殷实的。”
林九娘没想到她一个不过年十五六岁的姑娘,竟来寻自己一个媒婆打听适婚男子的信息,她心中奇怪,面上却是未表,只问:“不知姑娘指的殷实是个什么标准?”
柳渔道:“娶妇能出得起聘银六十两以上者。”
林九娘倒吸凉气,这天上果然没有白掉下来的银钱。
聘银六十两,满长丰镇能有几家?便是有,人家要聘的那也必是门户相当的人家,有高聘礼,女家自也会置办赔送丰厚的嫁妆,如此方为良缘一桩。
可只消看柳渔穿着打扮,就知家中必是给不出什么好嫁妆的,顶了天碰上那疼孩子的老子娘,把男家给的聘礼一分不留,悉数陪送了,可时人嫁女,费用普遍是要高于男家娶亲的,主要就花费在这嫁妆之上,只带着男家下聘的东西进门,那也是为人耻笑的。
若摊上个贪财的老子娘,将聘金收之七八,只余二三叫女儿带进夫家,那这姑娘往后日子且有得打熬了,公婆不喜,男人低看,就是在妯娌跟前也低一头,这等亲事,如何做得?
这五串钱果真不是那么好赚的,那林九娘心中如是想到。
说到底,就没信一个瞧着家中就清贫的姑娘,能白给五串钱真就只同她买个消息。
她心里绕绕弯弯急转,还没想好到底怎么开口劝这姑娘现实一些,把要求放低一些,好叫她能把这都送到眼前的钱安安稳稳落袋。
那边柳渔就像摸透了她肚肠一般,“婶子莫要这般纠结,真就是只买消息,只两个要求,一是尽可能说得细一些,二是今日之事出得您口,入得我耳,再不能往外多传一句。”
林九娘一听,犹不敢信。
“此话当真?”
柳渔含笑:“自然是真。”
天上竟掉下来这样一桩好生意,那林九娘霎时间眼笑眉开,“姑娘放心,这满长丰镇再没有比我更清楚镇里的儿郎姑娘们情况的了,老身端的便是这个饭碗,至于要保密一事,老身不是那多嘴多舌的,不当说的话一个字儿都不会从我这口中漏出去,这等事情抖搂出去,砸的也是我的口碑,姑娘只管放一百二十颗心。”
说着就笑盈盈纳了那五串钱进自己袖袋之中。
“要说长丰镇如今适婚的儿郎里,出得起聘银六十两的倒也有几人,我且说了,至于旁的,姑娘自行判断。这第一人选,陈家……”
……
“这第三位,陆家三郎,不知姑娘可曾见过?”
柳渔摇头。
林九娘挑了挑眉,倒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