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漂亮得惊人,澄澈的眼瞳中此时倒映着他的模样,眸子中是明明白白的疑问。
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陆承骁的心跳又不对了,大脑甚至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听到自己问:“不知姑娘可是长丰镇人氏?”
柳渔愣了愣,而后笑了,那笑意自眉眼漾起,一分一寸,散到了唇边,最终汇进了唇边的笑涡里。
本就极美的脸,被这粲然绽放的笑靥点亮,更是殊姿绝色,美得让人心颤。
柳渔点头, “是长丰镇人氏。”
陆承骁已经看得傻了,柳渔微扬了眉头,问他:“还有要问的吗?”
他怔愣一瞬,又忙摇头。
柳渔弯了眉眼,“那我走了。”
轻扬了扬手中荷包,“这个,谢谢你。”
“不用。”
远远跟来的林怀庚和刘璋看得瞠目结舌,等柳渔走出很远一段,俩人才大步向陆承骁走去,站到陆承骁身边,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刘璋瞧着柳渔背影,“承骁,你认识那姑娘啊?”
陆承骁“嗯”了声。
算认识吗?算的吧,他唇角不禁上扬,眉梢眼角有几分难掩的笑意。
刘璋还不敢相信,“你一年才回来几天啊,这是什么逆天的运气!”
倒是林怀庚,是有心上人的,知道情之滋味,从陆承骁神色间瞧出了些端倪来,笑道:“什么运气,这叫缘分。”
十八岁的少年,已是知慕少艾的年纪了,陆承骁又怎会听不懂林怀庚话里的余音。
然而缘分这两个字,将他与她牵绊起来时,太过让人心动。
是明知唐突、有悖礼教,却仍然止不住心向往之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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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渔回到家时,柳燕在剁猪草。
一见柳渔,她这半天碍于柳康笙在家不得不老实干活攒下来的怨气一下就发了出来。
“舍得回来了,怎么不再晚两刻钟踩着饭点回家呢,我们家可再没有比你谱儿大的了,爹免了你干活是让你养养皮肤的,合着你这天天往外面跑晒不黑是吧。”
话音落了,一瞧柳渔那张白得像要发光的皮子,还真晒不黑!
又好险没把自己呕出一口老血来。
柳渔抿抿唇,并不搭理她,真正让她忌惮的是坐在堂屋门口抽旱烟的柳康笙。
柳渔很清楚柳康笙愿意看到一个怎样的她,她走到正洗菜的文氏身边,道:“三嫂,你月份大了,歇着吧,这菜我来择。”
文氏惯会做人的,笑着道:“不是什么重活,咱一起。”
又覤一眼柳燕那边,问柳渔:“怎么样,这么去绣铺偷艺不容易吧?”
柳渔知道文氏这是不着痕迹帮着她在柳康笙面前说话,心下领了她的好意,笑道,“是不容易,绣娘们也防着呢,我是两家成衣铺子轮换着去,去一趟也不敢久呆,时间都耗在路上了,主要瞧针法,这几天倒学会了两三种,三嫂若感兴趣我把学到的这几样先教教你?或是等你出了月子学也成。”
一是投桃报李,二是拿教文氏刺绣当那根吊在驴子前头的胡萝卜。
果然,柳康笙侧目瞧过来了一眼。
文氏最是愿意掌一门手艺傍身的,她帮着柳渔也正是图这一点,如今听柳渔要把学来的针法教了她,当即大喜:“那敢情好,就下午吧,又不是什么体力活,不用等到出月子。”
“成,那三嫂你中午歇过午觉来我屋里寻我就行,咱先从练习劈线开始。”
姑嫂两个一个要利用传艺替自己争取继续往镇上去的机会,一个有心求得一门手艺,当下是愈发的亲近起来。
柳康笙那边,脸色也和霁了些。
他之前是不在乎柳渔学不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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