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那也是车行里赁个骡车,县里也不少人家有马车,可那是顶富贵的人家才有这配置,寻常人家,不说买马就不便宜,养马也不容易,不常出远门的,哪里会置这样的行头。
那么健壮一匹马,周氏瞧着可不就眼馋。
白日里不好问,夜里夫妻俩个在一处,周氏就忍不住了,问陆承璋:“相公,今儿三弟骑的那匹马,是家里的吗?”
陆承璋一听这话,就知道媳妇想的什么了,低头瞧她一眼,问:“眼馋了?”
周氏拧他一把,陆承璋笑了起来,“这个你还真别馋,这马可不是家里买的,承骁十四岁那年救过袁州李家世叔性命我同你说过吧,这马就是李世叔当年送的谢礼,不过你真要用,与承骁招呼一声就成,他在这方面一向都大方。”
周氏进门数月了,关于袁州李家,她自然不会不知晓的,听说那马是李家人送的,好一番羡慕,又想起之前来过一回的那个叫八宝的小厮,问:“那小厮也是李家人送的吗?”
陆承璋摇头,道:“那倒不是,那是承璋十四岁那年要一人往袁州城进学,我娘给他买下做书童的,书院里个个都有书童,承骁没有那不像样。”
周氏听得啧啧,心说这小叔子养得比县里富户家的公子哥也不差什么了,和头上两个哥哥瞧着简直两路人,自家男人和大伯子瞧着才像镇里商户出身的。这小叔子也不知是不是袁州城书院里呆了几年,亦或是实在生得好,周氏今儿打眼瞧着,县里富户家的少爷也没他那般好风度,这真在县里呆一段时间,怕是不日就要有媒人打听到她娘家那头去了。
不过周氏也听说过陆承骁之所以能进袁州城的书院进学,那是李家打点的关系,这都是际遇,可没得眼红。
陆承璋观她神色,笑道:“羡慕了?”
周氏点头。
她是个不藏心事的,也不跟自己男人藏着。
陆承璋就抚着她肩背,说:“放心,以后家里日子只有越过越好的,往后你必也是享福的,我会上进,也让你跟那富家太太一样,过上能呼奴使婢的日子。”
这话把周氏哄得仿佛已经看到好日子在跟前招手了,心里浸了蜜一样,扎进陆承璋怀里又是一番亲热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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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转眼到了第二日。
陆承骁是习惯早起的,饮了些酒却也不曾过度,翌日照旧和往常一般早早起来了。
林怀庚喝得凶了些,陆承骁也没喊他,是以待他醒来时已日上三竿,前边布铺早已经开门营生了。
他初时看到这陌生的房间还有些懵,后来想起自己昨天是在陆承骁这边借宿的,起身把床铺收拾了,寻到了前边铺子里去,果然,在那里找到了陆承骁。
陆承骁见他终于酒醒,笑着迎了过去,他二嫂周氏知道家中有客未醒,洗漱要用的温水和一应饭食都给留了在灶上温着,待林怀庚用过早饭,刘璋也寻了过来。
知道林怀庚心情不佳,陆承骁问过两人今天照例不用上工后,与父兄招呼一声,请了两人往茶楼小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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