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怎么掺和进来的柳渔现在不知,二房三房目下是还不知情的,所以,眼下能确定的就是柳康笙和柳大郎夫妇,以及伍氏的大哥。
柳渔望一眼柳大郎、伍氏所在的方向,隔着糙厚的土墙,也把这恨意死死穿透烙印了上去。伍氏、柳大郎、柳康笙,迟迟早早,她总要叫他们为自己的所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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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丰镇里,匆匆从县里回来的林怀庚和刘璋是暮色西沉才等到陆承骁的。
陆承骁天不亮突然回了长丰镇,林怀庚哪里还睡得着,睡意酒意全跑了干净,思来想去,唯一能和陆承骁这举动关联起来的也只有昨天刘璋说的那件事。
正如陆承骁所料,林怀庚在陆洵面前替他把事情圆了,而后找了刘璋,两人雇了辆骡车回的长丰镇。
正午到的,到陆家一问,却听说陆承骁压根没归家来。
林怀庚哪敢多说,只打个哈哈说下次再来,出了陆家,和刘璋两人在陆承骁归家的必经之道候了一下午,这才把人候了回来。
陆承骁远远看到林怀庚二人,就知他们是因何而来的,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去了镇上酒肆。
林怀庚点的菜,陆承骁只是沉默地喝酒,饮得不急,看起来颇为平静,只是一杯又一杯,一直未停。
沉默下深深压抑着的不平静谁都能感觉得到。
两大坛酒见了底,林怀庚看不过去,抱走新酒不肯再给,问陆承骁:“到底怎么回事,是为那姑娘?”
陆承骁已是醉了七分,半伏在桌上,看林怀庚的脸都已经模糊带上了重影。
依稀听他提起了柳渔,眼前又浮现出柳渔和陈升站在一处的画面。
曾以为亲手把人推开就足够痛了,以为念想一个不该去念想的人就是最极致煎熬,直到今日,陆承骁才知,都不是。
最痛彻难忍是,他还对她念念难忘,她已经干干脆脆抽身离开,转身就要投怀他抱。
而他,连难过的资格都没有了,因为是他亲手推开的。
清醒时理智主宰,直到酒醉,陆承骁才敢承认,他后悔了。
早在柳渔绝然离去时,就已经后悔了。
然而明朝酒醒,他还能记得今夜此时的悔吗?
陆承骁是亥时初刻被林怀庚扶回去的,这原本应该在县里的人这个点归了家,还是喝成这副模样,陈氏一下子忙了起来。
问林怀庚两人怎么回事,两人谁敢说啊,照旧是含糊过去,怕陈氏打破砂锅问到底,匆匆告辞。
陈氏忙着煮醒酒汤,八宝伺候着已经躺倒在床上的陆承骁擦脸脱靴,听他口中一直喃喃念着什么,凑过去一听,断断续续、覆去翻来,全是柳渔二字。
作者有话说:
今天的肥章到啦~
以后正常情况是中午十二点更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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