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捞上来,拧干,扔进篮子里就提着回去了。
把旁边那与她说话的妇人瞧得一愣一愣,家去时碰上伍氏,特意拉住了她,懵头懵脑问一句:“你婆婆是不是对你们家渔儿婚事有什么打算啊?”
伍氏听了前因,魂都震了一震,她可管不着王氏的古怪,她管的是她眼见要到手的银子就要飞了。
这一天四月初十,恰是逢集的日子,她走回自家院里和林氏打了个招呼,就往镇上去了。
柳渔尚不知陈婶那位姐姐来一趟,能被个瞧见的妇人把目的猜出花来,且还传到了王氏并伍氏耳中,更不知伍氏已经鬣狗一样往镇上追来了。
也不知陆承骁满镇子主街上转着找她的身影,只当先时瞧见不过偶然。
她在李宅附近徘徊,好容易等到附近一个孩童出来,悄悄哄了套出话来,才知那位李爷出门还不曾归,满腹心事的准备打道回柳家村去。
同一时间,陈升离了家先回了趟书斋,问伙计柳渔再没来过,因想着柳渔来镇上次次都是去绣铺,就急往绣铺走了一趟,在两家绣铺都没看到柳渔的身影,陈升一急,牙一咬,决意往镇北看看。
这般打算着,疾步就朝镇北去了,恰是凑巧,柳渔刚走出镇北主街,陈升瞧见一个背影,急忙出声唤道:“柳姑娘,柳姑娘,等等!”
柳渔不消回头都听得出这是陈升的声音,她眉头一挑,竟出来得这么快?
所以是陈升战斗力不行,还是那位陈太太太段位太高?
她侧身驻足,静候着陈升走近。
陈升一路小跑着到柳渔近前,气息还没喘匀,一双眼就灼灼看着柳渔,道:“柳姑娘,你还没走真是太好了。”
柳渔从他话音里听出细微的愉悦,有些奇怪,那位陈太太可不像是这么好摆平的。只她不久前才说过不相往来的话,面上的样子还是要做的,冷着脸向后退了一步,一副不肯与陈升有纠缠的模样。
陈升心里那点子愉悦霎时散了个干净,面色一紧,就想伸手拉住柳渔。
柳渔眉头一皱,正要避开,陈升后衣领被人整个提起向后一扯,他双手拉住衣袍前襟才没被勒得背过气去,只是脚步便整个虚浮悬空的被人掼向了后方,站立不稳,嘭地一屁股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陈升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更因为在柳渔面前丢了丑,一张脸胀得猪肝一般,正要看看是哪个浑人干的好事,想找个后账寻回些气势来,抬眼就看到陆承骁冷着脸,居高临下睨着自己。
他与陆承骁已是多年未打交道了,然而十五岁那年被十三岁的陆承骁碾压着揍的记忆这辈子都没办法忘,乍一看动手的人是陆承骁,他心下就是一颤,到嘴的质问就卡壳一般噎了回去。
陆承骁这一年十八,远比陈升记忆中十三四岁的他高大,在袁州书院读书几年,看着多了读书人的斯文,可陈升太清楚陆承骁是怎么去的袁州城的。
年仅十四就能从几个水匪手里救下一条命来,袁州城的书院听闻是骑射剑术都教的,现在的陆承骁只会更难招惹。
陈升那一股怒气都不及腾起,气焰就已经摇摇将灭了。
只是想到柳渔也在,自己这般被陆承骁掼到地上若是连吭也不敢吭一声,未免也太窝囊丢脸,怕是柳渔也要看他不起了,陈升这才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地喝道:“陆承骁你发什么疯!”
陆承骁远远过来,见陈升要去拉扯柳渔时,脑中的弦在那一霎就崩断了,此时看着陈升,他满面阴霾,声音里都冷沉沉浸染了几分戾气:“说话就说话,你动什么手脚,再有一次,我看你那手别要了!”
陈升脑子里轰隆隆的像沉雷滚过,阵阵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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