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的瞬间身后怦一声院门合上的声音,横来一只手臂从侧后方勒住她子,柳渔才挣扎起来,就被一张湿帕子捂住了口鼻。
刺鼻的气味吸入肺腑,柳渔再想强行屏住呼吸,已是无用。
头眼发晕,力气也在流失,何况,她根本没办法长久地屏住呼吸。
伍氏快步从灶屋里走了出来,越过柳渔和她身后之人,一把将院门上了闩。
是柳大郎。
柳渔绝望地挣扎着,然而吸入迷药后那微末的力气根本挣不过柳大郎一个男人。
柳康笙从堂屋走了出来,看了柳渔一眼,眼皮都没掀一掀,只默不作声地把下巴朝屋里一抬,示意柳大郎把人给拖进屋里。
还没动作,听见院外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有妇人道:“前边就是柳康笙家了。”
院里的三人神色皆是一凛,谁也不敢动作,便是连呼吸声都屏住了。
柳渔只看到这一丝生的希望,双脚踢蹬着呜呜挣扎起来,柳大郎捂住她的力道一下子大了,而伍氏也忙抱住柳渔双腿,不叫她再弄出一点儿动静。
院门被人推了推,仍是那妇人的声音:“咦,怎么大白天还把门闩上了?”
有人打旁边路过,妇人叫住那人,问:“知道王氏去哪了吗?”
被叫住这个原是柳家邻居,还真知道,道:“出门了吧,半上午看她雇了牛车带着老三两口子和柳燕出去了,好像是去宝峰寺。”
那可就远了,好几十里呢,今儿必是回不来的了。
妇人又问:“那看到她们家阿渔吗?”
村人摇头:“那倒没看见。”
他看到王氏一行人也是上午去地里时看到的,这才从地里回来,自然没见过柳渔。
妇人奇怪地囔囔:“门是从里头闩的啊,怎没人应门。”
又把院门哐哐拍了好几下,才冲自家亲戚和陆太太道:“你看,这可是不巧了,今儿怕是见不着。”
陆太太与好友对视一眼,原是想打着过来讨口水喝的借口瞧一瞧人的,有些遗憾,不过还是谢她:“人不在家也是没法子的,只能下回了,今日辛苦你。”
柳渔听着几人离开的脚步声,在药力作用下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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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村往宝峰寺方向二三里处,文氏坐在牛车上是越想越不对,越想越不安。
她想了一路,求子是没毛病,二房举家回林氏娘家祝寿也没毛病,可二房三房同时出来了,怎么这样巧。
再看婆婆王氏和小姑子柳燕,文氏想不通,她们定下要去宝峰寺时,柳燕是冲进来就闹着要去的,所以,柳燕是怎么知道的?
文氏心一凛,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们都出来了,家里现如今只剩谁?
公爹柳康笙、大房一家,然后就是——柳渔!
猛然间灵光一闪,文氏似被什么击中了一般。
她捉住了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一直以来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这一霎全想明白了,全清楚了。
为什么柳渔晚归公爹会大发雷霆,伍氏为什么几次三番跟着柳渔去镇上,再想到柳渔那容貌,文氏的手就颤了颤,背脊一寒,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坐她旁边的王氏觉察到了,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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