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着一脸的乱泪, 极力压住了哭声:“渔儿,渔儿, 娘答应你, 只是把你送远一些,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去大户人家当丫鬟或是妾室, 会过上好日子的。”
站在正屋外的柳康笙一笑, 这回是彻底放了心, 踱步到院里守着。
屋里王氏低低的呜咽声还在持续:“原谅我,原谅我,我就想好好活着,你原谅我……”
柳康笙唇边露出一十二分的不屑来,又有几分早有所料的志得意满。
王氏懦弱无用、自私怕死,这就是他能拿捏王氏的命脉。
得意过后,柳康笙猛然又想到了什么,摸去东屋敲了敲门。
东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柳大郎和伍氏都在门边。
“爹,怎么样了?”
柳康笙面上是一切尽在掌握的得意,柳大郎和伍氏只一看这神色,就知王氏已被老头子摆定了,夫妻俩面上皆是大喜。
柳康笙看向伍氏,低声道:“你往柳郎中家去一趟,你三弟和三弟妹现在就在柳郎中家,你把他俩全领到镇上益安堂去,能拖到多晚回来就多晚回来,就说是我的话,肚子里的孩子要紧,一定要去镇上看看。”
伍氏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怕三房把他们卖柳渔的事撞破,让她把三房两口子拦下。
至于柳大郎,柳康笙道:“你出去迎一迎,看到你舅兄就催着快点。”
夫妻俩当即应承了下来,悄悄地摸出了柳家院门。
柳大郎这一出去并没多久,柳康笙就听到院外传来柳大郎和伍金的说话声,他忙起身开了院门,伍金果真从县里赁了辆骡车,赶了进来。
柳康笙心下大喜,骡车一进,忙就关了大门。
却说柳燕在外边玩到别家吃午食了,不好再呆,这归家来,正看到柳大郎和伍金赶着骡车进了自家院门,而后就见她爹往外张望了几眼,一把将院门关上,她快跑几步,等走近了,轻轻一推,里面竟已落了闩。
大白天闩什么门?
柳燕正要喊门,听里边柳康笙压得极低的声音:“老大,你去把那丫头弄出来。”
她要拍门的手莫名就顿住了,弄出来???
柳燕还没意识到这话里的意思,只是直觉不对,警惕地收回手,想了想,悄声儿趴到了门缝处往里瞧,等看清里面场景,柳燕双眼蓦然瞪大。
她看到了什么,柳渔手被反绑,口被堵着被大哥拽了出来,推搡着让她上骡车,柳渔整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站都站不住,软面条一样的向下滑,几乎是被大哥拖拽着塞进骡车里的,而她娘王氏跟在后边,只是哭。
柳燕才终于意识到,她爹口中的那丫头,是柳渔。
她脑子嗡嗡的,他们这是把柳渔绑去哪?模模糊糊的,心里有一个答案浮了上来,柳燕面色发白,整个人像被钉在了原地一般。
柳康笙当着王氏,拉了柳大郎到一边小声交待:“要和牙婆说一声,给阿渔找个好人家,不计是做妾还是做丫鬟都成,也好让你娘放心。”
柳大郎愣了愣,柳康笙道:“我跟你娘发过誓,一定要跟牙婆说让把你大妹妹送到好人家做妾或是做丫鬟,不然就要断子绝孙。”
虽发誓的时候他就耍了手段,是会跟牙婆说,而不是一定能办到,可是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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