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路线,全凭镖局的招牌和本事,这没有打通的路线要走过去的话,风险极高,不敢接镖。”
柳晏平略想了想,问道:“秦二哥的意思是,这一路上的江湖好汉肯不肯卖镖局的面子,这一点很重要?”
秦二点头:“就是这么一说,我们吃镖行饭的,除了真本事真功夫,还需得人头熟、手面宽,交情两个字有时候比刀枪功夫还要紧些,长丰镖局这些年走的一直是陆上生意,水上这一块不曾涉猎过,实在是不敢承保。” ②
他这样一解释,陆承骁和柳晏平倒都听明白了,镖局一旦接了镖,货物的损失他们是需要作一定的赔偿的,不熟的路线,只失镖一次就足以让他们伤筋动骨,正如长丰镖局老镖头这一桩一样,现在的长丰镖局说白了,经不起再一回波折,因而他们不绕开镖局,镖局却也不敢接。
两人相视一眼,也无须商量,相互都了解彼此秉性,加之这一趟他们必是要多请几个好手的,陆承骁便直言道:“秦二哥,既然不能照托镖的规矩来,那么便只聘人,不过也还是通过你,我们请六位好汉随着两浙走一遭,时间大概在一个月到一个半月之间,我们也不通这其中行情,还请秦二哥你指点。”
这话里两重意思,第一重,不能接镖那就请人,价格由秦二开;这第二重,银钱他们只与秦二过手,这生意仍是跟镖局做的,只是换一种做法,他们只雇人,不需镖局保货,至于秦二给底下镖师多少,那由秦二决定。
陆承骁敢这样说,全在从前听林怀庚和刘璋说起过这位少东家为人,待底下镖师好,再观他今日行事,也是个磊落之人。
而这两条在秦二听来,对长丰镖局太照顾了。
秦二不是个肯占人便宜的性子,哪怕现在能有一单生意对长丰镖局而言意义格外不同,一时间也愣是没敢应声。
他太久没应声,陆承骁还是提醒了一声:“秦二哥?”
秦二这时反倒是定下了决心来,道:“二位贤弟,我不怕照实说,镖局里前几个月出了点事情,想来你们估计也听怀庚他们提过了。”
“略知一二。”陆承骁没否认,前番带着林怀庚和刘璋去两浙一个多月,能走开这么久,说不知道镖局的情况那太假。
秦二点头,继续说道:“长丰镖局眼下确实很需要有生意能做,二位是厚道人,开的条件优渥,不过你们既信得过我长丰,我就不能失信于你们,这生意不接便罢,若是要接,我就得有大把握能保你们水路平稳畅通,才算不辜负二位的信任和托付。”
陆承骁和柳晏平精神都为之一振,柳晏平道:“秦二哥可是想到什么路子了?”
秦二点头,道:“走陆路有拜山头一说,走水路自然也有拜码头一说,二位贤弟且容我几日,我去打听打听里头的门道,若有路子好走,我让怀庚去寻你们过来相商,若路子不通,我也从镖局里挑几个好手随你们两浙走一趟,银钱上你们自己与他们商议就成,你们是怀庚的好友,那与自家兄弟也没两样,我就不从中赚那一层了。”
听秦二这一番话,陆承骁和柳晏平心中都甚为佩服,柳晏平为人也颇江湖义气的,当下就是一拱手,道:“秦二哥是仗义之人,把事情托付给你是再放心没有的,你只管去摸摸门道,打听了消息随时找我们,咱们再商量,我也可以给秦二哥透个底话,我和承骁以后生意常做,水路常走,不会只有这一趟,秦二哥若能走得通咱们这里通两浙的水路,那往后合作常有。”
秦二也是大喜,“好!有柳贤弟这话,我这心里更有底一些了,事若能成,也算是为我长丰镖局趟出一条路子来,到时再谢二位。”
“那就有劳秦二哥。” 说着向秦二拱了拱手。
秦二也拱手笑道:“理当效劳的。”
作者有话说:
一更来啦,二更应该是在十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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