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留了几十两在身上,余下的都在这了。”
柳晏平归家倒没有那么多钱,不过柳渔很快反应了过来,二哥是花了不少钱给她办嫁妆,所以后边能跟着陆承骁贩的货显然就要少得多,她喃喃道:“怪不得行商风险大,也有那么多人往外走,这来钱确实比开铺子要快许多。”
陆承骁笑,倒不是人人都能获这么大的利,他们这一趟其实是把手里的本钱用到了极致,但凡手中兑出银钱,沿途就换成了当地盛产的货物,再到卖得上价的码头出手,一路未歇,钱滚货,货滚钱,买进卖出十几回才有这些收益。
柳渔也替他盘算上了,道:“这钱我帮你收着,你自己也想一想后边的打算,是拿这钱去行商还是取出一部分也边做些实业?”
陆承骁点头,“我与你二哥三哥都商量过,可能再走一两趟积累些本钱,我们就盘算着在县里再弄点生意,到时候请人打理,两不耽误,至于具体是做什么,约莫也是与布相关,现还没想好。”
在县里开布庄是没必要的,抢的是自家大哥的生意,陆承骁的野心倒是在袁州城,只是新婚燕尔,他暂且不想把事业往袁州城转,再是交给伙计打理,初时自己也需要管照,行商本就常常在外,回来了哪还舍得与柳渔分开两处,所以这一项也先按在后边不表。
柳渔不知他心中盘算,听说再走两趟积累本钱在县里弄点生意,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我二哥三哥这两趟赚的钱,一部分填进了绣庄,一部分给我置办了嫁妆,压箱银还给了我二百两,他们留在手上的本钱其实并不算多,只三百多两,现在要做什么也不容易。”
绣庄还好,总有一半是归属柳家的,她好生努力,给娘家也多赚一些,可大伯娘给她添二百两的压箱银时柳渔是真不想要,偏二哥三哥都笑,说跑一趟就赚回来的事,值当这样?
陆承骁只看柳渔神色,就猜到她在想什么,柳家送来的嫁妆单子他是看过的,这份嫁妆单,当时家里一众人都看傻了眼,陆家聘礼下得厚,结果柳家的陪嫁更厚,当初她们给过去的二百两聘银,柳家那边又添二百两,压箱银足有四百两。
陆承骁和柳晏平柳晏安一直以来也都合着做生意,兄弟俩赚了多少他也清楚,原本应该能和他有差不多的积蓄的,如今大半倒都给了柳渔这个妹妹。
说实话,他们待柳渔好比之待陆承骁自己好更让他心中感念。
陆承骁握住柳渔的手,轻声道:“你放心,你二哥三哥手上本钱不多,后边几趟收布,我照旧出面从外祖家和姨家那边三个村子里帮他们赊一些,加上柳家村那头,一两趟就能赚下不少。”
事实上第二趟去两浙,柳家兄弟身上也几乎没多少本钱,除了柳家村的布,其他大部分的布也是陆承骁以自己的名义帮他从外祖和姨家的三个村子里赊出来的,不然柳晏平还没法赚到这许多。
柳渔心中都清楚,双手环上陆承骁颈项,柔声道了一声谢。
媳妇儿自己贴了上来,陆承骁焉有不接住之理,把人拥住了,倒没有起别的念头,只是从身到心,泛起一种无可名状的甜蜜和柔软。
他唇角禁不住就上扬,侧首贴贴柳渔耳侧,“我是你夫君,说什么谢?”
声音轻又柔,更有说不出的浓情蜜意,这一声夫君,甜到两人的眉眼都弯了起来,虽然这般相拥,谁也看不见谁的神情,甜蜜却是同步。
柳渔微退些许,侧首在陆承骁脸上轻吻,笑道:“多谢夫君。”
声音压在喉底,颇显暧昧,陆承骁望着她,喉头肉眼可见的,上下滚了滚。
柳渔见状忙笑着退开一步,转身去开了嫁妆箱,去把那钱袋收了起来。
陆承骁倒是瞧出柳渔拿的匣子和中午说装压箱银的匣子不是同一个,挑了挑眉,没有多问。
他以拳抵口,清了清有些发哑的嗓子,道:“你先取沐浴要换的衣裳吧,我去给你提水,你泡个澡解解乏。”
看柳渔点头应了,凑过去在她脸侧偷了个香,这才笑着出了书房,开了明间的门出去。
柳渔拿手碰了碰被他亲l吻过的脸颊,唇角不禁扬起,见有越扬越高的趋势,忙抬手压了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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