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提亲,其实前边还有相看,这三媒六聘照规矩走下来,少则数月,多则半年,卫氏激动过后,又有些迟疑。
真娶县令家的侄女,这压力指定是有的,要说柳家现在殷实了,可根基也浅,比如吃穿住行,住这一项就是个大问题。
柳家正儿八经的宅子,那就是仰山村那座两进的小院,而常居的地方,又是县里这绣庄后边,搁着是娶别家的姑娘,卫氏一点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县令的侄女……
县令,那到底还是沾着个官不是?
这般一想,卫氏就觉得这村里的宅子就显得有些落魄寒酸,铺子后边又不大像正经宅子,颇为将就。
一时还真犯了愁。
柳晏清观她神色,道:“娘,可是有什么为难?”
可不就是为难吗?
卫氏把心中所想说了说,道:“到底是官家的姑娘吧,真不会嫌弃啊?”
柳晏清笑了笑,道:“其实我问过她,像我这样,顶有出息就是做到个捕头,怕是没多大出息,张姑娘说她也只是农家出身,父兄都是土里刨食,正是门当户对。”
他说这话时,神色是有几分温柔的。
柳渔就明白了她大哥为什么愿意娶那位张姑娘了,这样的姑娘,温柔似水,百炼刚也要化绕指柔的。
张晓芙这一句话,刷足了卫氏好感,少了些攀了高枝的紧张,多了些对未过门的儿媳的喜欢。
柳渔也在旁边道:“大伯娘别担心,我看这张姑娘性子不错,而且,您想啊,张大人要把侄女许给大哥,对咱们家的情况肯定是打听详细了的,且我成婚之时,张夫人身边那位余妈也到过咱们家送添妆,咱们家是个什么情况,张家必然都是清楚的,咱们该是怎样就怎样,要把日子过起来,也就是一两年的事,何必纠结于此一时呢?”
“对对对。”卫氏倒想起这一桩来了,柳渔成亲时,张夫人确实是让身边的管事妈妈送了添妆过来的,许多事情,一旦有迹,再回头去想一想,哪哪儿都对得上。
张县令这样的一县主官,底下一个衙役的妹妹成婚怎么可能劳动县尊夫人派管事妈妈来送添妆,想必那时张家已有结亲之意了。
想通这一点,卫氏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笑道:“那渔儿你前边去照应一下生意,我这就去一趟媒人家。”
她是找了媒人给长子访亲事的,现在相中张晓芙了,自然不能再让媒人去打听,这事作罢,且还要商量一下提亲、相看之事。
柳渔笑着应下,而柳晏清还要回衙门里,被柳渔打趣着道了声喜,匆匆走了。
卫氏回屋拿了点钱,再出来时凑到柳渔跟前笑,道:“你大哥这桩婚事还要谢你。”
柳渔没听明白。
卫氏笑了,道:“当初若不是你想着送红票这一桩,哪有现在这桩姻缘。”
其实哪里只这一桩,如果没有这家绣庄,张夫人也不会想到把侄女许给晏清。
柳渔笑了起来,道:“那到时候叫大哥大嫂给我封个厚厚的媒人红包。”
卫氏大乐:“好说好说。”
二人说笑几句,卫氏风风火火出门,请媒人去了。
半下午柳晏平和柳晏安归家,正逢卫氏从媒人家回来,一脸喜意把事情和老二老三说了,哥儿俩个傻住。
卫氏这几天准备着手张罗大哥娶妻之事,柳晏平和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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