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大概想象出自家二哥三哥描述的那种木作花隔是什么样的。
“好,就辛苦二哥三哥。”
柳晏平失笑:“自家的事,说什么辛苦。”
若论辛苦,他们哪有柳渔这个妹妹辛苦。
柳晏平想想柳渔方才说的是第二桩,便道:“还有第三桩?”
柳渔笑道:“有,也是最紧要的,找代销商,咱们现在本钱有限,我想的是尽量不自己压货,先找到愿意销我们成衣的绣铺,由对方下单交钱咱们再限期出货,这个二哥三哥可能做得?”
“这个不难。”
柳晏平他们前番从两浙回来,贩了不少绸料,那一路都是他们自己上门找买主的,这个不管是柳晏平也好还是柳晏安也好,都是做熟了的,不同的是那时候找的是布铺,现在改绣铺而已,没什么问题。
只是柳晏平还有些犹豫,问柳渔:“成衣批量销出去,你准备让出多少利润?”
这个问题柳渔此前就想过的,如今也不用细想,道:“五成利,咱们取一成半,给绣铺留三成半。”
也就是一件一贯三百文的成衣,她们获利一百九十五文,绣铺四百五十五文。
柳晏平点头,如果成衣各种尺寸都能兼顾,绣铺可以省了养绣娘的银钱,重点是自家他们绣铺出的款确实好销,一件能赚四五百文,这生意其实是极省心的。
“可以,不过有个建议,二哥说一说,你听听?”
柳渔点头。
柳晏平道:“袁州城一城十八县,小镇过百,你有没有想过咱们绣庄的衣裳,只做袁州城和十八个县的生意?”
柳渔怔了怔,陆承骁却是眸光一动,已然猜到了柳晏平的意思。
果然,柳晏平道:“咱们绣庄里平价衣裳其实只是在县里能称之为平价,到了镇里其实就算是高价品了,每个镇只有富裕的那个阶层能消费,下到各村村民,其实大多穿用自织土布或是粗布衣裳,所以在镇里寻代销,点能铺得开,量却未必大,你只看崔二姐家的铺子,销咱们的成衣有咱们县里这家销量的几成?”
“二三成。”柳渔不用去看账本也能估个大概。
柳晏平点头,道:“这就是了,小镇里量能有限,本就只有二三成的量,再要让三成多的利给绣铺,我觉得倒不如只做县级以上的,一个袁州城,加上十八个县,解决了尺寸的问题咱们完全可以自己开如意绣庄的分号。”
十九家如意绣庄!
这一下连柳渔都怔住。
她自然是想过的,但这个实施起来并不容易,柳渔道:“想过,但第一个问题,好的铺面不是那样好找,咱们这个铺子还是碰到了运气,真要增设十八家分号,或许用时很长;第二个问题,一县一店,离得那样远,管理上是否会比较困难?第三个问题,十八家分号,所需本钱也很大,要都开起来,或许需要五六年甚至更长时间。”
柳晏平笑,对应柳渔的三个问题,“第一,找铺面可以广撒网,一城十七县咱们都请中人打听着,哪里先找到哪里先扩点;第二,管理问题,这个可以边做边摸索,也不是十八家店同步开起的,请可靠的掌柜,外边做买卖开分号的不少,想来也不都是自家人亲力亲为的;第三,本钱这一块,绣铺赚到的钱先不分账,咱们投进去开分号,我和晏安行商赚到的钱也放进去,其实就像滚雪球,钱少时赚钱不易,钱越多时赚钱越快的,前几家分店开起来或许慢,到后边只会越来越快。”
“头一两年分号开得少,赚钱或许比分销出去慢些,但牌子是咱们自家的,厚积薄发,如意绣庄的名头会越来越响,顾客对咱们绣庄的认可度、忠诚度会有很大提升,届时便是袁州锦绣庄恐怕也只能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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