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都是后话,十月下旬另一桩大事是陆承骁和柳渔买的宅子到手了,柳渔几人才回来那天,原房主的女儿女婿就来交接了钥匙。
奈何柳渔忙得团团转,陆承骁也还在外边没赶回来,陈氏一看,得,这满家里就她一个闲人,直接带着八宝把这活计给接手了过去,秦氏带着几个孩子,也拣那能帮忙的帮忙。
接手宅子,请人打扫收整,又问过柳渔,回长丰镇把她的一些嫁妆家具分批运了过来,陈氏也没找外人,找的都是她娘家侄儿们,还有长媳秦氏的兄弟。
陈家舅舅表兄们今儿几乎都来齐了,还有几个隔房的,再加上秦家人,二十几个青壮,一条大船把柳渔的那些家具箱笼都运到了安宜县来,抬到陆承骁新宅里归置了。
柳渔忙到中午才匆匆赶过来瞧了一眼,见这许多亲戚来帮忙,自然好一番相谢,和陈氏商量,中午就在县里酒楼请舅舅和表兄弟们吃一顿,又备了二十多个红封,个个都是精致的小荷包装的,正是绣庄角料做的小物件,虽未绣什么,可架不住用料好。又唤了八宝买了县里上好的点心糖果,一人一份,都给了陈氏,请她稍晚些给舅舅和表兄弟们。
自家亲戚不好说是工钱,可也不能叫人白干,搬抬家具,哪一样活都不轻省。
陈氏看她桩桩件件安排得明白周到,脸上的笑就没落过,拍拍柳渔的手道:“放心,酒楼那边你大哥都定好了,我们这就准备过去。”
这大哥,是指陆承宗。
柳渔谢过一边的秦氏,道:“好在有爹娘和大哥大嫂帮忙,不过这个钱还是我来付。”
秦氏也不虚客气,柳渔给她便收下。
绣庄那边剪裁的事情少不得柳渔,她把事情都安排妥,给舅舅和表兄弟们告了个罪,就又忙忙赶了回去。
陆洵和陈氏在酒楼里请亲戚们吃了一顿,大家又到陆丰转了转。
陈家村人都知陆家生意做得好,做到了县里,今年又通过陆承骁的手卖布每家都多赚了不少钱,可别说村里人,就是陈氏的这些侄儿们,除了上回跟着接亲路过县里,实实在在来县里这家陆丰布庄还是头一回。
看到陆丰布庄,又看到对面的如意绣庄,尤其听说陆承骁是在外面找铺子想开分号,而柳渔是给别家绣铺供成衣,带着几十个女工在赶工,就连陆霜这个小表妹也在那边忙着对自家姑姑家和陆承骁这个表兄弟才真有了实实在在的认识。
临到下午,该回长丰镇了,陆洵和陈氏才给了柳渔备的谢礼:“都是承骁媳妇备下的,承你们帮忙,这些带回家里给孩子甜甜嘴。”
说是甜甜嘴,每人两个点心包以外还有一个小荷包,落手不沉,只略一捏就知道里边不是铜钱,而是银子。
银子!
陈大舅只过过手大概就能估出份量来,约莫得有一两,陈大舅呆住了,再看兄弟子侄们,一个个和他一般反应,显见得他们拿的也是一样的一两银一个荷包。
他们二十几号人,那就是二十多两银子。
陈大舅都觉得那荷包烫手了,忙推辞,乡下人实诚,外甥在县里买了大宅子这样的好事,来搭把手帮个忙还要收钱那算什么了,何况还是一人一两银子,把手里的荷包塞回妹子陈氏手里,道:“点心收了,这银钱就见外了。”
何况哪有一两一两给的啊,乡下人花用的都是铜钱,银子都见得少。
陈氏最是知晓自己大哥的,柳渔把这些荷包送来是一个匣子装着的,她先时也不知道里边是银子,也就比她大哥早那么一会儿晓得的。
不过她大概也知道柳渔的意思,笑着把那荷包塞回兄长手中,道:“可别推,也算是好事,沾点儿喜气,这是承骁还没回来,过两天人回来了,挑个好日子乔迁,你们这些做舅舅的兄弟的再来给他们小俩口暖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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