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渔见她稳住了,这才回剪裁房去,临行前让文氏旁边的绣娘照应她一二。
柳渔一走,旁边的几位绣娘就来打听了:“我怎么听小东家喊你三嫂?你和东家家里是亲戚?”
柳渔的三哥她们都知道嘛,还不足二十。
文氏笑笑,摇头,道:“我是长丰镇崔二娘介绍来的,东家这么叫是看在崔二娘面子上,客气。”
半点没把和柳渔的关系往外漏,因为文氏清楚,只要她说了,别人就能顺着她把柳渔从前的事翻出来,文氏虽不知具体情况,可被家里卖了对一个女子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柳渔和卫氏肯收她进来是善意,她不能反给柳渔和卫氏添烦扰。
支着耳朵的一群绣娘一听原来并不是什么亲戚,都收起了好奇,只柳渔交待让照应文氏一二的那位绣娘还指点文氏一些,也说一说在这里做绣娘的一些注意事项和好处,说到工钱,听文氏说介绍她来的崔二娘说这边工钱是二三两,那绣娘扑哧笑了起来,小声道:“那可不止,我们东家出的衣裳好看,分销的绣铺越来越肯多订货,生意好着呢,做得多拿得多,上个月隔壁缝纫组最高的都得了三两,我们刺绣的工价要更高,可不止。”
至于具体多少,那绣娘神神秘秘没说,只说每个人都不一样,绣艺不同,做的绣件难易程度不同,快慢不同,这工钱就大不相同。
“你且做着看吧,反正你在咱县里是找不着比咱们如意绣庄更好的活计了,咱们这的绣娘,现在都是家里头一号顶梁柱,赚得比男人都多,你算是来对了。”
那绣娘说得眉飞色舞,文氏听得是热血沸腾。
正如柳渔所言,崔二娘会介绍文氏过来这边做绣工,文氏的绣艺是过关的,有个老绣工带着,很快上了手,绣了两刻多钟,柳三郎扛着一捆扎好的铺盖从侧门进来了,一时找不见文氏,正站院子里想辙儿,文氏旁边的绣娘叫她一声,示意她看窗外。
文氏侧头见是自家男人来了,忙放下针线,谢了那绣娘匆匆奔了出去。
女工住的屋子,柳三郎自然是不能进的,文氏自己铺了铺盖,到剪裁房和柳渔打了声招呼,送柳三郎出门。
巷子里,文氏握着柳三郎的手,脸上激动又欢喜,压着声音道:“庆年,刚才坐我旁边的绣娘与我说,绣庄生意好时我们绣娘做活计若是多了,工钱不止二三两,不止二三两。”
柳三郎瞠目:“那是多少?”
文氏摇头,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不知道,要看活多不多,反正我听话音应该能拿到三两以上,你回去后别太熬着,适当也歇歇,到我娘那边多看看两个孩子,咱们日子很快就能过起来的。”
柳三郎这一下直点头:“好,你放心,我会常过去。”
文氏拉着柳三郎,道:“还有件紧要事,回去以后记着,不管是村里的还是我娘家那头的,包括二丫,你都别多嘴提阿渔,她是好心,咱不能给她惹了麻烦。”
“嗯,我知道的,不会说。”
“再有,你到县里买两封点心,回去时给崔二娘送过去,说我留在绣庄了,那点心是谢她的,多的你也别说。”
一路送出去,文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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