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渔伏在他肩头点头。
有热吻落在耳际、颈侧,空气渐渐升温了起来。
陆承骁许久不曾碰过柳渔了,自十一月那一次新宅暖房后,只从两浙回来后失控过几次,大多时候他都是克制的,会亲,会抱,会取悦柳渔,也会弄得她直哭,只自己会守着最后一层防线。
然而今夜不同,像是心里不安,也似乎是想和柳渔更亲近一些,不想要有距离,陆承骁这一晚没有再克制,却又格外温柔。
那种压着沸腾波涛的温柔,盖在失控临界点上的温柔。
这一夜极漫长,柳渔不知第几次被送上巅峰。
这一夜又极短暂,还未入睡,三更的梆声便已经响起。
柳渔一身都是细密的汗,陆承骁帮着清理过了,将人紧紧拥着,掌下肌肤如温软的脂玉,每一处都极美,他喜欢轻噬柳渔肩颈处,那儿是柳渔极敏感之处,果然,被轻触到就是微颤。
柳渔累得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陆承骁以为人已经睡下了,从前每一次,事后他就是再动她,她也睡得香甜,未曾想,柳渔在他怀里转过身来,牢牢环住了他的腰。
黑暗中陆承骁挑了挑眉,“还没睡着?”
陆承骁声音带着餍足的哑意。
柳渔轻轻“嗯”了一声,带着只被他欺负后才会有的媚,她说:“承骁,我总做一个梦。”
柳渔不知道是怎么平生出的勇气,就在这黑暗中开了口,或许是陆承骁的温柔,或许是觉察到他的那一点不安。
陆承骁在她背上的手微顿了顿,随即人退开了些,似乎是想要看一看柳渔。
柳渔动作比他还快,抱住陆承骁重新贴了过去,仿佛这样,那勇气就会更多一些,不会只腾起一霎便溜走。
陆承骁意识到柳渔的不安,没有再试图退开,而是重新把人环住,轻声问她:“是什么梦?”
这一声问,柳渔只觉一阵酸涩来得突然,它猛然向上冲,冲向她的鼻和眼,冲出一层极浅的泪意来。
好在这芙蓉帐里很暗,无人能看见,而这酸涩也只是一瞬,很快退去。
眼角有微微地凉,柳渔把陆承骁抱得更紧了一些,依恋地贴在他心口,凭借那一声声心跳去安抚自己。
她说:“一个恶梦。”
陆承骁抚着柳渔背上的手一顿,“什么恶梦?与你最近的心事有关?”
柳渔唇角翘了翘,他是真的敏锐。
她点头,道:“记不清楚了,只是总梦见有人向我求救,承骁,我想去一趟扬州。”
陆承骁躺不住了,他坐起身来,在黑暗中望着柳渔的方向:“因为梦吗?什么样的梦?”
想去扬州,总归是还记得一些的。
柳渔却沉默了,她跟着半坐起身,咬住嘴唇许久,仍是摇头。
眼睛适应了黑暗时,是能看到一点人影的轮廓的,二月的天仍寒冷,陆承骁拿被子把柳渔露在外边的肩裹住,自己想要下床点灯。
如果她最近的心神不宁都与此有关,显然,柳渔这个梦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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