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你祖母不能生育,年轻时不甘心,总是求医问药,他只凭药渣,知道了非我们亲生之事,后边不动声色,自己查出了自己身世。”
“那之后他常常偷溜去躲着悄悄看夫人,看着将军的长子出生,次子出生,唯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遗弃,只这些,都挡不住他对生母的孺慕,孺慕生母却不敢说,因为感觉得出来,夫人并不愿见到他,他短暂的一生,都在羡慕自己的两个兄弟。”
“我见他如此,一次和将军饮酒,侧面打听了一下,若有孙儿,会怎么取名。”
“将军那时说,希望战争不再,盛世太平,海晏海清,所以如果有孙儿辈,长孙的名字应该是叫晏清。”
刘老爷子说到这里,看向刘宴征,道:“你现在懂了吗?海晏河清,晏清,我不敢给你取晏字,只敢取了同音的宴,也算是对你爹的慰藉。”
连名字都有这般寓意在其中,已经由不得刘宴征不信了。
刘老爷子看着他,道:“知道这事内情的没有几个人了,但岛上你陈叔爷还是知道几分的,你若不信,回去只管私下去问,只是记得,这事情你今日知道了,往后这一辈子,就给我扎扎实实烂在肚子里,我不知道夫人为何把你爹送了出来,但我很清楚,那怕是她根本不愿意提及的过往。”
刘宴征已经傻住了。
他和柳渔是兄妹?
刘老爷子也不催他,只等他慢慢消化这个事实,而后才道:“收手吧,把人送回来。”
刘宴征捂着心口,迟迟说不出话来。
未知多久,外面传来一串脚步声,有人敲门打断了这份静默。
陈五的声音在外边响了起来:“老爷子,外边有一艘船往我们这边来,船头上站的人似乎是严四。”
刘宴征似乎才终于回过神来,心口急剧起伏几次,终于转头,大步拉开了船舱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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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的船顺行,那艘船逆行,两船已经越来越近,这一回看得更清楚,除了严四,旁边还有柳晏清和另一个他并不认得的高大青年,而严四,哪里是站在船头,他是被人绑着推到了船头。
严四远远看到刘宴征,沮丧的低着头,想着这回完了。
他也憋屈啊,本来一个时辰前就该离开袁州地界了,谁能知道袁州水域的界闸说封就封了,官兵搜船,每一艘船都没放过。
严四先还以为是查什么要犯之类的,哪想到一群官兵里还有柳晏清,两相里一照面,直接被柳晏清拿下绑了。
回头得领什么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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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存煦没有严四的忧虑,他今儿帮着办了桩大事,高兴得很,远远看到陆承骁就招起了手,“承骁,这里!”
转头让船工再快一些。
许是听到了杨存煦和陆承骁打招呼的声音,柳渔从船舱里行了出来。
她望着这边船上,满心满眼只有一个陆承骁,四目相对,泪水就落了下来。
这一下把陆承骁心疼得够呛,船头还未完全靠近,他已经纵身跃了过去。
刘宴征怔怔瞧着这一幕,看着对着自己一身戒备的人,乳燕投林一般扎进了陆承骁怀里。
这是他妹妹……这世界怎会荒诞至此?
眼睛微微刺痛,也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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