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眸光落在林缊身上,说:“他睡觉,容易受凉。”
很暖,可是这么一来,青年身上便只剩下一件浅色的毛衣,他只这么穿的,瘦削的下颌埋在衣领里,毛衣领竖起来,没说话,仿佛是习以为常的那样安静的坐着,眼睛看着林缊,也不知有没有看出来他其实是在装睡。
很可能是已经发现他在装睡了,不然为什么看这么久。
林缊感到了一瞬间的尴尬,索性睁开了眼睛,看一下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了一下,转了一下,谢墨屿便笑了,说:“林导没睡着呢?”
林缊将他的外套拢了拢,衣服上沾着他独有的气味,很难说明是什么。
他耳朵有些热,自己都感觉得到,而后有些不自在地把外套还给他,说:“你不冷么。”
“冷。”谢墨屿继续靠着座位上,凝视着他,说:“冷的不想伸手了,不过,没关系,看见你不冷我也不冷了。”
林缊:
他眼底半是窘迫半是纵容,可到底是吃谢某人这一套,把外套摘下来后,俯身过去,披在谢墨屿身上。
挨过去的一瞬间,鼻尖那点很淡的气息又浓重了些。
沉香木的味道?
林缊对上他的眼睛,下一秒,谢墨屿伸手拉了他一下,修劲有力的手臂环住了他,嗓音克制而温柔:
“既然都冷,不如共用一个外套?”
好暖。
林缊猝然睁大眼睛。
那么多人看着!
他在干什么!
的确有人注意到了,小声地笑了起来。
“有情况。”
“又开始发狗粮了。”
“在这个剧组真幸福啊,天天吃糖。”
..
不过调侃归调侃,大多数人也没太当真。
直男之间比他俩更基的多得是,其实只是抱一下,算不得什么。
当真了的,乱了阵脚的,恐怕只有两个当事人了。
谢墨屿的手臂抱着他,用那外套盖着,林缊贴着他,隔着单薄的毛衣好像能听见他的心跳。
一下一下的。
要命了。
林缊当然不可能一直纵容的这么让他抱着,他面皮薄,一会儿就受不住了,觉得一股说不出来的热意直冲脑门,眼睛一抬就看见青年那在淡薄的日光下俊美的侧脸,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是一种非常心动的感觉。
可他堪堪压下那种感觉,怕端倪被看出来了,很快的直起身,闭上眼,说:“我不冷,你自己穿。”
林缊看上去像是害羞了。
谢墨屿余光看见了他通红的耳垂,堪堪忍住那种斯文败类的想法。
回来酒店之后,接下来的几段戏跟谢墨屿没什么关系,准备新电影的这段时间,经纪人联系他说接了某个牌子的代言,叫他改天去拍广告。
“现在不是没你的戏么,我接了,代言费很高。”
“是什么代言?”
“你猜。”
“行,”谢墨屿翻了下行程,确定有时间,无所谓地说:“片场地址发下,到时候去。”
谢墨屿应下,当时没想过是什么广告,到了拍广告的片场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他似乎是接了一个他平常不会去碰的,某种东西的代言。
“这是——”
谢墨屿目光停住,站在门口,手放在大衣口袋里。
拍广告的摄影师笑了:“谢老师很适合拍这类广告。”
很适合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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