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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又不由自主地想:或许是真的呢?或许苏如晦也有真心,当真会因为他的离开而哭泣。

他发动了“读心”秘术。

苏如晦竭力回想着当年苏观雨远行的场景,尝试唤起心底的悲伤和落寞,让眼泪流得更凶猛些。奈何他从小到大没哭过,一滴眼泪已是极限,只好卖力垮着脸蛋,做出痛苦难当的模样。这就是做人太坚强的坏处了,他很少悲伤难过,父亲远行他不曾哭泣,死到临头他也不曾哭泣,更遑论现在?苏如晦着实哭不出来。桑持玉像块石雕,任他扯着衣角,动也不动。苏如晦不禁恨恨地想,桑持玉怎么还不心软,是他不够可怜么?

第41章 他是光的中心

桑持玉的心冷了,然而这一切又在意料之中。

他初识苏如晦在十岁,那时候苏如晦是个调皮捣蛋但正派的少年,麻雀一样灵动活泼,说起话来叽叽喳喳,像所有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儿一样无忧无虑,天天傻子似的开心。每当桑持玉在秘宗校场被教头打得站不起来的时候,就会想起那个时候的苏如晦。

苎萝山那段时光是他生命当中为数不多的值得回味的一段日子,然而,十七岁时他们重逢,苏如晦已经变了一个人。七年的时光,足以让一个小孩儿成为一个青年,也足以让一个人面目全非。

苏如晦成了个混蛋。

十五年前,雪境,天廪矿场。

莽莽高原,长夜好似没有尽头。桑持玉站在寒风里,眺望远天沙砾一般的星辰。秘宗星官说星辰里藏有亘古的奥秘,而桑持玉总觉得那里只是一片荒芜,天空就像浩浩雪原,而星辰是遥隔万里的一粒细沙,无人问津,孤独发光。

“他们来了。”他身边的军官说。

他收回目光,重新凝望深邃的山地高原。远处,灰褐色的山地上出现了一队火把。那么渺小,好似蚂蚁结队,行迹曲折,缓慢地朝他们挪过来。桑持玉十七岁,供职于拓荒卫。和所有普通的拓荒卫军官一样,着鸦青色缺骻袍,佩陨铁横刀和一把三发手弩。但他不像其他武官有明确的编制,他没有上峰,也没有下属,他所有的命令直接来自于秘宗北辰殿。

今早他收到大掌宗的命令,澹台净命他接收一支来自边都的囚犯队伍。矿场来囚犯不稀奇,开矿需要矿工,雪境严寒,矿务繁重,每年都有不少矿工死于伤寒和劳累。若黑街进犯,死的矿工会成倍增加。这时候边都就会派出囚犯补充矿场的空缺,大部分是罪无可恕的死囚,偶尔也有强奸犯、小偷和拐子。稀奇的是,今天澹台净让他亲自来接。他是秘宗的利刃,他往常的对手要么是黑街穷凶极恶的匪首,要么是秘宗的叛徒。澹台净让他来,说明这支囚犯队伍里有不好对付的人。

“你知道今天会来什么人么?”身后的军官在窃窃私语,“怎么把这个疯子派来和我们一道收人了?”

他们不知道桑持玉的耳力甚好,即使压低声音,桑持玉也听得一清二楚。

“听说有个二世祖在囚队里头,”有人回应,“来头还不小呢,派桑持玉过来大概就是镇他的吧。凶神镇恶煞,疯子对流氓。”

“世家子弟?怎么进囚车了?”

“这位爷可不简单,大掌宗亲自把他押上的车。他在边都可是风云人物,干的坏事罄竹难书。上个月和冀州白家的小少爷抢胭脂坊的花魁,没抢赢。这位爷胆子那叫一个大,有一日白少爷歇在外室宅院,这位爷带着一伙二流子蒙面闯进人家家门,扒了白少爷全身的衣裳绑在菜市坊的牌坊柱子底下。这不,得罪了白家,人就给送到咱这儿来了。那花魁娘子是啼血相送啊,临行前赠簪为誓,非这位爷不嫁。”

“真行,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军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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