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联系了宴会中心的人问清楚更衣室的位置,然后拿上准备好的新衣服,领带,带着贺星渊走进了更衣室。
从希泽进门关门到转身的时间里,贺星渊已经扯掉了领带,脱了半身衣服,露出了足以令人耳红心跳、血脉膨胀的坚实后背。
垄起的肩胛肌像是蜿蜒的山脉,诱惑着他人从他的背脊往下看去,一道道伤疤纵横在背部的皮肤上,狰狞却蕴藏着一种暴力美学。
每一道疤痕都是这位元帅的功勋章,没有人不向往传奇,弱者对强者的倾慕让这些肌肉看起来更加富吸引力,换个人看到这样的躯体可能都要喷鼻血了,也就希泽十分淡定。
都七年了,这种画面他早就司空见惯了。
希泽被贺星渊横贯肩背的绷带吸引了过去,轻蹙了眉。
贺星渊受伤了,伤口还不浅,要不然以贺星渊的自愈能力以及治疗仪器紧急治疗后不可能到现在还在流血。
贺星渊突然转过了身,颔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黑发青年的耳旁。
“在宴会上发现什么问题了?”
希泽收回了走偏的注意力,微扬起头。
“刚刚把酒洒在您身上的女人不是将军子女。”
“大概是个大公爵的女儿......或者是皇帝的女儿。”
贺星渊眼中流露着他早就猜到希泽一定能想到的那种理所当然,顺着希泽的话说。
“她是那位从未被曝光的安思娜公主。”
希泽希望公主能吸引贺星渊的注意,所以故意反问道。“公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等他帮贺星渊穿好衣服都没有等到贺星渊跟着他一起好奇公主的事。
他有些自感没趣儿地放弃了拿公主当诱饵的想法。
正在希泽将领带系好之际,贺星渊抓住了希泽的手指,声音低哑地问。
“你为什么想离开?”
希泽抽了抽手指,没有抽出来。
眼神不偏不移。“老师开了金口。他每年都在邀请我。”
“那以前为什么不去?”
“......”希泽微微张了张唇。
这个......他还没想好怎么编。
拷问还没有结束,这是贺星渊第一次把拷问这门学问用在自家副官身上,动作有些强硬,手指刚好的掐在的手腕脉搏附近。
贺星渊一手支在沙发上,像是一只已经抓住了猎物的狼,凌厉的银色寸头短发让他看着分外冷酷,拉着希泽的手指像是钢筋铁骨,现在力道还算温柔地问道。
“我克扣你的工资了?”
“没有。”
“做副官委屈你了?”
“怎么会。”
“所以,为什么想离开?”
贺星渊放开支着沙发的手,轻掐起希泽的下颌,轻抬起,眸子似乎要望向希泽深处。
“.......是我的问题?”
希泽在学校里学过很多反刑讯手段,要是平常,就是现在给他连一台测谎仪,他都能躲过去。
可是这次盯着贺星渊的眼睛,他的眼睫却微微颤了颤低了下来。
“没有。”
不是他怕贺星渊,而是他因为这个角度太像那天那个吻他的角度了,他根本无法直视他的眼睛,一看就能回想起来那个画面。
太......惊悚了。
从看到那个心理活动到现在他一直觉得惊悚。
他跟在贺星渊身边七年了,能不知道贺星渊长得一张A的脸,性格冷酷无情,对敌人十分凶狠,对自己人也不留情面,但唯独感情上是一张白纸。
除了他以外,能近他身的人类都没几个。
他却在酒后想吻他。
太令他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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