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玩出了兴致,一边以性交的动作在在花穴中进进出出,一边按揉着肿胀的阴蒂。少女嘴上带着口球,呻吟声原本就微弱,隔了一层墙壁之后几乎可以忽略。唯一能获得的反馈便是墙上那只白花花的屁股在刺激下,臀肉和大腿内侧用力绷紧,穴肉颤动着收缩,从含苞待放的花穴中心挤出晶莹的汁水,将微张的穴口沾染得活色生香水光盈盈。
“这小骚货还挺享受。”男人边插边说。
“别玩了,人马上就要来了,先办正事。”不远处另一个声音响起。
伴随着一阵喧闹声,一群人走进了加亚镇的教堂。
教堂内的布置和平时比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放置在角落的告解室上的木门被拆掉,换成了一面封闭的木制墙壁,而在墙壁的正中央,赫然嵌着一只白花花的屁股。
原本半信半疑的人群中传出一阵轻声的议论,教廷的通告原来是真的。
魔女穆琳在加亚镇潜伏已久,必定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凡是能说出她所犯罪行的人,便能获得操干她的机会,让她为自己所做下的恶行赎罪。
一名神官站在一旁维持秩序,另一个坐在一旁的桌子边,摊开一本空白的罪行薄:“那么开始吧,谁能提供她作恶的线索,谁就能过去操她。”
人们窃窃私语着,穆琳他们在魔女审判那天都见过,如花似玉的俊俏少女,不说倾国倾城,也是个秀色可餐的小美人。
光看现在晾在外面的那只雪白圆润的屁股,花瓣般的粉嫩肉唇微张着,轻颤着吐着淫水,像清晨初绽的花蕾,透出诱人的薄红。
教堂里响起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从那天看她被魔狼操干起,他们就想要尝一尝这具动人肉体了。
只是这个女孩常年跟着萨利医生一起行医,救过不少人,从没听说她干过什么坏事,他们哪怕想捡举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正当众人犹豫不前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先来。”
告解室中的穆琳全身一颤,这是兰德尔的声音。
樱粉色头发的少年走出人群,来到桌子旁,看着负责记录的神官:“这个魔女,她毒死了镇西的波文。”
人群中传出一阵骚动。波文,就是前几天传说得了黑疫的那个,闹得镇子里着实恐慌了一阵。直到后来据说并不是黑疫,只是虚惊一场,大家的生活才又恢复正常。
“他居然是被毒死的?”人们惊叹道。
“没错,他是被毒牙木的毒毒死的。”兰德尔转过身面对众人,义正辞严地说,“毒牙木生长在北边山区,我之前曾经撞见过她在山上采集毒牙木。当时我还在纳闷她采这种东西干什么,直到传闻镇西出现了黑疫,是由她们祖孙二人去处理。我觉得事有蹊跷,就跟过去查探,在树林中听到了他们的密谋。”
他声音越来越高亢,一脸愤恨地指向告解室里的少女:“他们利用毒牙木的毒杀人,制造出和黑疫相似的症状,然后散布镇子上出了黑疫的谣言。整个镇子只有他们两个是瘟疫医生,一旦发生黑疫,所有人都要仰仗他们而活,他们就能在镇子里为所欲为了。他们密谋时被我撞破,怕我把事情说出去,只能打消了他们原本的计划,将尸体毁尸灭迹,并回来告诉大家已经没事了。若非如此,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于他们的毒手。”
兰德尔双手一摊,结束了指控。周围一片寂静,人们似乎还在思索着他的话,没回过神来。他转头看向负责记录的神官:“她的罪行我已经说完了,现在我可以去让她赎罪了吗?”
神官没有说话,提笔一边将他说的内容记录在了罪行薄上,一边扬了扬手,示意他可以过去了。
少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走到告解室前,轻轻抚上那个白嫩的屁股。这原本应该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可现在,她已经变成一个人人能用的泄欲工具了。
“穆琳,这是你自找的。当初你若从了我,又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他有些痛心地说。
他说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不知道告解室里的少女能不能听得到。就算是能听到,她也做不出任何反应了。她现在全身上下有意义的地方便只剩下了性器,其他部位的功能都将被剥夺,成为只为取悦男人而存在的玩具。
兰德尔手掌不紧不慢地划过她臀部和腿根每一寸肌肤,感受着少女薄薄皮肤下的肌肉跟随着他的动作抗拒地紧绷,最终手指停留在双腿间的肉缝之上。
“我那么爱你,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你要拒绝我?”他用手指捏住湿漉漉的花瓣向两侧分开,欣赏着幽深阴穴中的迷人风景,阴笑一声:“我得不到的,也不会留给别人。”
猎魔篇第二百零四章赎罪(壁尻h)
穆琳流着眼泪无声哭泣着。
兰德尔完全是在信口开河,可她根本没有机会反驳。她现在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别人污蔑侵犯。
花穴被打开了,冷风倒灌进身体里,让心都变得冰凉。她今天肯定要被侵犯了,说不定今后也会这样一直被侵犯下去。她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希望,如果一生都要这样在无止境的凌辱中活着,还不如一死来得痛快。
可她自从被抓进来起便和外界失去了联系,至今都不知道外公他怎么样了,受伤后有没有人照顾他。她不能不明不白死在这里,还有人在等着她回家。
兰德尔低下头,扒开肉唇向那个颤动的甬道中吹着气,深嗅着小穴中充满性交意味的气息。
教廷在将她固定在墙壁里前就已经将她清洗干净了,精液都清理了出去,小穴中上了药,止住了血,花穴中只能看到晶亮的淫液。但药物、鲜血和精液的气味却没有完全消散,轻轻一吹便散逸出来,闻起来一片淫靡。
她应该已经被不少人操过了,肿胀的穴肉透着艳丽的嫣红,里面被兽茎撕裂的伤口被操裂了,又在药物作用下重新开始愈合。红得快要滴血的伤口覆着一层新长出来的薄肉,岌岌可危地轻颤着,已经可以预想在接下来的交媾中会是怎样的结局。
兰德尔很想看看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被操干得鲜血淋漓的样子,不过就算他不做,后面也有人会这么做。比起这个,他有更感兴趣的地方。
他的手指向下移动,来到了下方臀缝中间的后穴处。
那里已经被花穴淌下的淫水沾湿了,闪着水光的细密褶皱呈现出均匀的放射状,在最中间透出一点羞涩的薄红,手指稍一触碰,便能感觉到穴口的肛内向里猛地一缩,挤出一片黏稠的淫液。
形状姣好的青涩屁穴,这里还没有被其他人使用过。兰德尔嘴角一挑,手指按住褶皱中央,径直插了进去。
“唔……”告解室里的穆琳闷哼一声,惊恐地瞪大眼睛。那里是排泄的地方啊!
虽然事到如今她已经失去了做为一个人的尊严,但那样肮脏的地方被侵入,造成的羞耻感甚至比花穴被插入时还要强烈。
手指不安分地在肠道中搅动着,制造出无法忽视的异物感,让穆琳本能地收缩着穴口想要将异物排出去。但这个欲拒还迎的动作却让柔软的菊穴像小嘴一样紧咬住手指吮吸,倒是显得温柔又殷切。
兰德尔另一只手的手指也插了进去,两只手扒开肛肉强行向两边拉开。
撕裂般的疼痛让穆琳疼出一身冷汗,拼命收紧肛肉想要抵抗。但那娇嫩的软肉不可能是男人手指的对手,很快便败下阵来,穴口被拉扯得舒张变形,露出中间幽深的肉洞。
和兰德尔预想中不太一样,这里并没有秽物,也没有多少异味。殷红的肠肉在本能的排泄欲中不住蠕动,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排出,只是将滑腻的肠液在层层肉褶中搅得咕叽咕叽地翻涌。
看来教廷已经将这里提前清理过了,让她不至于太让人倒胃口。
兰德尔轻笑一声,不再等待,掏出早已兴奋起来的肉棒,对准眼前的肉洞毫不犹豫地捣入,直没到底。
“啊——”穆琳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全身在被强行贯穿的剧痛中猛地绷紧。尖锐的撕裂感让她本能地收缩菊穴去抵抗,紧张的肛肉咬住男人的阴茎,随着凶狠地捅入被强行破开,换来更加撕心裂肺的疼痛。
难以启齿的地方被阴茎捅入,湿软的肠肉不断被磨擦捣弄。本来便不是为性交而存在的脆弱肠壁在毫不留情的粗暴侵犯下很快便被撕裂,渗出殷红的血丝,在肉棒的搅弄下和淫水与肠液混合在一起,随着每一次抽插从肉体结合的部位溢出。
如同处女落红一般的血液让兰德尔更加亢奋起来,虽然穆琳已经被侵犯过了,但至少后面的第一次还是属于他的。
狰狞的肉刃像一把凶器,残忍地撞进肠道深处。穴口的褶皱被彻底拉平,被粗壮的肉柱撑开成一个晶莹润泽的圆洞,在他的凶横操干下作不出一点反抗。
后穴内部并没有那么多敏感点,被侵入时快感远没有阴道那么锐利直接,但体内被火热的肉物填满的酸胀感,却让被淫欲折磨已久的身体感到一丝难以控制的愉悦。
穆琳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这是怎么了,明明是在被屈辱地侵犯,但那饱足的酥麻感却从后穴的软肉中升起,沿着每一寸肌肉烧遍全身。
乳头不知廉耻地硬了起来,在微凉的空气中挺翘着。后穴破损的伤口处传来的刺痛像是化作了飞溅的火花,落在干渴的肉体中,点燃一丛丛欲火。
穆琳的呻吟声中带上了深入骨髓的战栗,她内心是抗拒的,但身体却下贱地去迎合着男人的肏干,期待着更深的进入。
兰德尔像只发情的野兽,在她体内奋力征战着。肉棒将痉挛的肠肉一击戳穿,撑开层层迭迭的褶皱顶入肠道深处,再裹着贪婪的肉壁毫不留念地退出来,待快要脱离她身体时,一个挺身,再将整根镶入肉穴里。
后穴被快速抽送的分身研磨着,原本浅色的菊穴肿胀成一朵嫣红的花朵,在一次次的插入中被迫绽开。
穆琳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每一根肌肉都绷成一团,在焚身欲火中剧烈喘息着。菊穴艰难地吞吐着对于她来说过于粗壮的肉物,每一次顶入都像是拌糖的酷刑,在早已酥软的肉壁上撞击出夹杂着痛苦的快感。而肉棒退出时造成的空虚感,却让肠肉恬不知耻地绞上去吮吸,不受控制地挽留。
“贱人你真能吸。”兰德尔快要被她下面张小嘴吸得爽上了天,巴掌一下下拍打在墙壁上那只白生生的屁股上。
卡在墙壁中的下体无从躲避,只能在他无情的拍打中抽搐着颤动,两个肉穴在疼痛中不断收缩,挤出大片的淫水,将整个屁股染得一片晶亮。
“真是个下贱的骚货。”兰德尔骂道。他看不到穆琳的脸,但从已经化成一滩春水的淫贱屁股来看,这个贱人已经彻底发情了。
被淫水沾湿的阴蒂红得发亮,比原本的大小胀大了好几圈,稍一触碰便能疯狂地颤动起来。
兰德尔忍耐力也快到了极限,阴茎一跳一跳地胀痛着,随时快要喷发。
他突然伸手掐住那枚小红豆用力按压起来。电闪雷鸣般的疯狂快感让告解室里的少女发出尖声的哭叫,镶在墙壁上臀部的痉挛着抖成一团,盛满淫液的花穴剧烈收缩,透明的淫水失禁般喷涌出来。
兰德尔就着紧缩的肠壁快速挺动了几下,最终一插到底,将滚烫的精液舒舒服服释放在少女体内。
猎魔篇第二百零五章指控(壁尻h)
按照教廷的规定,让魔女赎罪的人在射完精后就得尽快离开,不能一直占用着位置。
兰德尔退出后,告解室外便只剩下了嵌在深色墙壁上的那个圆润屁股。
薄嫩的臀肉在连续拍打下透出一片绯红,在高潮余韵中不住颤动着。中间嫣红的穴眼已经无法合拢,颤颤巍巍地抽搐着,不时挤出几股白浊的浓精,和沾满整个臀部的淫水混在一起,水光漉漉地滴落在地。
这实在是太诱人了。
男人们的呼吸都粗重了起来,只觉得整个教堂内的空气都变得燥热。
“我……我也有线索……”又一个声音响起,一个一瘸一拐的瘦弱男人走上前来。
穆琳虚弱地躺在被汗水浸润得湿淋淋的平台上,睫毛轻轻一颤,她认得这个声音,这是她家隔壁的吉姆大叔。他几年前染上重病,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后身体也一直不好,要长期吃药治疗。萨利看他行动不便生活清贫,这些年一直颇为照顾他,低价卖给他药品,还经常给他免费检查。她实在想不出来吉姆能检举她什么。
吉姆走到负责记录的神官面前,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这个魔女在几年前给我下毒,让我差点丧命,身体从此毁了。她就是故意用这样的方式让人不得不经常去她家买药,一边挣钱一边控制别人。”
告解室中的少女闭上眼睛,甚至有一点想笑。这便是他们救助了好几年的人,她从没想过从他身上获取回报,可也没想到会被这样捅上一刀。内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愤怒,只是觉得难以言说的疲惫。
男人的性器很快插进了她的花穴之中,不管不顾地开始挺动。一片麻木的心脏却无法阻挡体内快感的涌起,伤口被撕裂的痛苦和漫天情欲混杂在一起,野火般席卷全身。穆琳甚至忍不住怀疑自己真的是魔女,不然为什么会在这样屈辱的侵犯下,依然能感受到欲罢不能的快乐?
娇嫩的花穴被快速贯穿,火热的硬物一下下撞进敏感的软肉里。穆琳绷紧身体弓起腰肢,紧咬着口球承受着肉棒的抽插。塞满整个口腔的异物让她连惨叫声都没办法顺畅的发出来,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咽。
身体热得快要融化,越蹿越高的酥麻感将她掀上半空中,随波逐流地飘摇。失控的肉体让她难耐地呻吟着,在极痛与极乐的拉扯中痛哭出声。
这次的性事并没有持续多久,吉姆便将一泡浊精灌进了她的花穴。软下来的肉棒裹着淫水与精液的混合物从酥软的小穴中抽出,在穴口合拢前,另一根阴茎又迫不及待地插了进去。
罪行记录的速度快了起来,让少女的肉穴几乎不间断地在被性器捣弄,再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失去界线的奸淫让穆琳已经数不清究竟有多少人侵犯了她,连续的高潮将她的体力彻底榨干,瘫软成了一滩只依靠本能蠕动吮吸的软肉,被男人们肏干得泥泞不堪。
穆琳肉穴中含着挺动的肉棒,筋疲力尽地躯在平台上,意识模糊地听着外面那些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声音对她的指控。
“我亲见看到她在墓地里掘坟盗尸。”
“一年前镇南的那场火就是她放的火。”
“几个月前我因为一点小事跟她起了磨擦,几句话不合就被她打断了腿。”
“我家的羊半夜被咬死了,我看到了,就是她干的。她那时候的样子看上去青面獠牙,眼里闪着红光,就是个可怕的怪物。”
…………
罪名一个接一个被扣到了她的头上,她是个嗜血的怪物,罪恶滔天的恶魔,这镇上所有的恶事都是她干的。
轮奸持续的时间漫长得可怕,穆琳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除了高潮时的反射性抽搐已经作不出任何反应。淫水汗液的大量流失让她重度脱水,无论施加怎样的刺激小穴中也再没有水流出,只能靠一泡又一泡的精液润滑。失去淫水稀释的精液在肉棒的捣弄下变得越来越浓稠,被搅成白沫糊满了整个下体。
欲望与快感在长时间不间断的奸淫与高潮中消散,只剩下被磨擦过度的红肿肉穴,传来火辣辣的灼烧感。
就在穆琳快要晕过去时,告解室内侧的门被打开了,长发的高瘦神官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盯着她:“小贱货,该吃东西了。”
穆琳还没适应突然射进来的光线,口球便被取下,汉克将一个水壶不由分说扣进她嘴里,将大量带着奇怪异味的水灌进她口中。
清凉的水让少女干渴的身体稍微好受了一点,水一灌下去,欲火立刻便涌了上来。
穆琳拼命吞咽着防止自己被快速灌入口中的水淹死,当水壶从口中抽出,她还没喘过气来,一根硕大的阴茎便捅进了她嘴里。
“唔……”少女悲鸣一声。男人性器的气味瞬间充斥了她的口腔,没有任何犹豫,径直顶入喉咙深处。
喉咙被侵入造成的强烈呕吐欲让穆琳本能地干呕着,全身肌肉痛苦地绞紧,夹得在花穴中抽插的男人咒骂一声,当场射了出来。
小穴中的肉棒很快便换了一根,精力充沛地挺动着。汉克微抬起穆琳的后颈,让她头向后仰,口腔与喉咙打开成一条直线,让他每一次都能将肉棒顺畅地插入,破开所有阻碍,捣入喉管最深处。
过于粗大的肉物阻塞了气管,让她呼吸困难,只能在每一次肉棒拔出去的间隙艰难地喘息着。越来越强的窒息感让她身体本能地紧绷,绞紧的小穴如同真空一般吮吸着插在里面的肉棒,夹得身下的男人欲仙欲死。
缺氧造成的失神也让体内的快感成倍地扩大,如同铺天盖地的海啸,几乎要将她掀晕过去。身体其他的感觉都消失了,只剩一前一后两根肉棒同时贯穿着她。巨大的快感充斥着全身每一个角落,让她快要炸开。身体最敏感的部位都充血胀大,花蒂与乳头都圆润地挺立着,变得敏感异常。
汉克与告解室外的男人几乎同时被那颤动的殷红果实吸引,一边抽插一边用手指捏住那几个小蕊珠拉扯揉捏。
绝顶的快感让穆琳失控地浪叫着,翻着白眼剧烈痉挛。超出承载能力的快感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在凶猛的高潮中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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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剧情可接罗塞篇第五十四章第五十五章,重复剧情就不再详写。
猎魔篇第二百零六章临界「
虐身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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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罪证的活动持续了整整叁天,穆琳白天被卡在墙壁中挨肏,晩上则被教廷的神官们用来泄欲。身上的肉洞几乎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哪怕有用药物治疗,也时刻都处于伤口撕裂血肉模糊的状态。
在罪证收集结束后,她更是彻底被锁在了教廷的牢房内,被神官们用各种刑具折磨奸淫得死去活来。
穆琳自从进了教廷起便没有再吃过正常的食物了,每天入口的,除了那喝了会让身体变奇怪的药水,便只有精液。不见天日的牢房中分不清昼夜,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囚禁了多久,无止境的酷刑与凌辱让时间像永恒那样漫长。日夜不间断地肏干与淫刑让她身体迅速消瘦下去,虚弱得连站都站不起来。
她曾几次试图在轮奸的间隙,守备放松时逃走,但每次还没逃出教廷就被抓了回来,只换来更加惨无人道的折磨。
她手掌被铁刺钉穿,膝盖被刑具碾碎,锁在木驴上被假阳具没日没夜地抽插。身体已经彻底被废了,被毁掉的下肢余生再也无法站起来,只能永远瘫软在地,成为供人泄欲的玩物。
穆琳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命运。那些神官如同跟她有深仇大恨一般用极度残忍的手段凌辱折磨她,尤其是那个汉克,几乎是要将她置于死地。
“为什么?”
少女的后穴里被塞入了一只活的淫虫,撑满整个肠道的柔软身躯不断蠕动着分泌出有强烈催情效果的黏液。
双手的指甲都被汉克用刑具拔掉了,锥心刺骨的痛疼在淫虫的催情效果下化为灭顶的快感,让她全身抽搐着一次次冲上高潮。
高瘦的神官骑坐在她身上,肉棒插在她小穴中享受着肉穴销魂的强劲收缩。只见高潮中少女原本迷离的眼神突然凶狠起来,用鲜血淋漓的手抓向他胸口。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流着眼泪嘶吼着。
汉克没料到她还有反抗的力气,措手不及下被少女拉了一把,衣服前襟被扯开,一个精美的水晶女神吊坠露了出来。
穆琳瞳孔一缩,这是她妈妈的雕像。
她内心直发寒,声音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这是我外公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你手上?我外公他人呢?”
原本已经失去抵抗意志的少女再度拼命挣扎起来,尖叫着拉扯着身上的男人。
虚弱的力量对汉克造不成任何伤害,只是让他觉得厌烦,一把抓住她双手将她死死按在刑床上,肉棒大力挺动了几下,射在了她身体最深处。
被射精造成的短暂高潮并没有让穆琳停止质问,失神感稍一减轻,立刻哭着咆哮起来:“我外公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一直毫无反抗能力被欺凌的少女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让汉克暗暗心惊,但很快便对在这么个柔弱女人面前退缩的自己感到羞耻。他定了定神,冷哼一声:“那个臭老头自己发病死了,和我可没关系。”
“你说什么……”穆琳猛地僵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老头干扰教廷的魔女审判,是他自己找死,尸体已经被丢出镇外,现在怕是已经成了一堆被野兽啃光的白骨了。”无情的声音打破了她的一切希望。
穆琳愣愣地大睁着眼睛,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这一切都像个噩梦,她的人生,她最重要的人,全都没了。
“这世上的每一个生命,都值得珍惜。”记忆中的老人带着慈祥的笑,低头小心地将手上一只雨燕翅膀上的绷带拆下来。原本折断了翅膀奄奄一息的鸟儿在一段时间的精心照料下,伤口恢复,重新长出了丰满的羽翼。
“医生没办法救所有人,但只要尽力去做,再渺小的希望也有可能绽放出光芒。”萨利将手向上一抬,雨燕借势拍动翅膀,向空中飞去。狭长的双翼划过湛蓝的天空,像风一样自由,阳光越过那越飞越高的身躯,映出修长的剪影,明媚得让人眼睛发疼。
眼泪涌了出来,滑过苍白的脸颊滴落在沾满血迹的刑床之上。
对待世间一切都那么温柔的外公,就这样死于非命,被弃尸荒野。他们珍视着每一条生命,而现在,可有人珍惜他们的?
高瘦神官还压在她身上,神官服上的燕尾十字看上去格外刺眼。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明,为什么要允许如此多的不公?
穆琳觉得呼吸困难,一阵阵头痛欲裂,心脏剧烈疼痛着,像要被刺骨的杀意炸开。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推开神官扑到了他身上,像头发疯的野兽一样咬向他的脖子。
然而愤怒的蝼蚁终究也只是蝼蚁,她的嘴还没尝到血腥气便被神官一拳击倒在地,还没从头部被重击的眩晕中缓过气来,又被一脚踢中腹部,在地上连打几个滚,捂着肚子再也爬不起来。
“不自量力。”汉克冷哼一声。
“你在干什么汉克!我说过了让你悠着点,特使马上就要到了,这时候要是把她打死了我们怎么跟西斯交待?”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在一旁休息的其他神官们,利瓦伊叫嚷着跑了过来。
他现在忍不住怀疑汉克是因为杀了萨利,怕穆琳成为执行魔女后找他复仇,故意要取她性命。只是这时候再怎么揣测也没有意义了,他蹲下身,检查着穆琳的伤情。
少女紧闭着眼睛,面无人色地冒着虚汗,捂着肚子瑟瑟发抖。她身下,鲜血源源不断地从身体里流了出来,让她整
个下半身浸泡在血泊之中。
“怎么会这样?”利瓦伊一下子慌了神。拔指甲之类皮肉之刑倒是无所谓,可现在这么大的出血量是会死人的。一想到特使来了之后发现魔女已死的情景他就一阵阵发晕:“汉克看你干的好事!”
“老大这可不怪我,我那一脚可不重。而且正常就算被踢碎了内脏也只是在体内出血,怎么会流出来。”汉克不服气地辩解。
利瓦伊愣了一下,这的确不像是腹腔出血,倒像是……
“她不会是……流产了吧……”围观的神官中传出一个弱弱的声音。她这段时间可是一直在被灌精。
“怎么可能!你听说过魔女怀孕的吗?”汉克瞪了他一眼。
“可她真的是魔女吗?魔女审判那天她不是被下了催情药才高潮的吗?”另一个小个子神官说。
“这不可能……”利瓦伊慌乱地喃喃自语,“黑血都已经种下这么久了,从没有人遭受了这么多酷刑折磨还没有变成魔女。”
穆琳闭着眼睛听着周围乱糟糟的讨论。原来他们都知道她不是魔女,原来一切都是他们有意安排的。
然而一切已经没有意义了,她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四肢百骸随着鲜血流失慢慢失去知觉,身体渐渐冷了下去,意识像坠入了虚空中,在无边的怨恨与不甘中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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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魔篇第二百零七章附身
血腥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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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琳……”
一个声音在叫她。
少女全身沉甸甸的,只觉得好累。细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鼻子里含含糊糊地哼了几声,不想睁开眼睛。
“穆琳,该起床了。”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还轻轻晃着她的肩膀。
穆琳终于睡不着了,伸手揉了揉眼睛,不情不愿地抬起头来。
耀眼的阳光从半开的窗帘间照到她柔软的床上,让她被刺得眯起眼睛。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她:“别睡了,太阳晒屁股了,你昨天可还说今天要帮我晒药材呢。”
穆琳呆呆地看着那张许久不见的脸,心中一阵翻江倒海,嘴唇颤动了几下,起身扑进老人怀里。熟悉的体温隔着衣服传来,她用尽全身力气搂着老人的脖子,眼泪不由分说地滚落下来。
“这是怎么了?”萨利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
“我做了个可怕的噩梦……”少女将头埋进他肩膀,泣不成声。
老人无耐地苦笑一声,安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扶正她的身体帮她擦去眼泪。
“是什么样的梦呢?”他笑着问,鲜血从头顶滚落下来,将整张脸染得一片通红。
穆琳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老人的脸在她眼前迅速腐烂,皮肉脱落,化作一具白森森的骷髅。
“不……”眼看着那具白骨要坍塌下去,穆琳猛地向前一扑,将那具白骨抱在怀里。脆弱的骨骼碎裂开,在她怀里化为粉末飘散开去,彻底消失了踪影。
周围充满阳光的房间消失了,只剩下摆满刑具的阴暗牢房,充斥着鲜血与精液的味道。穆琳维持着想要抱住什么东西的姿势缩成一团,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被别人这样践踏,残忍地夺走一切。
“因为你太弱了。”一个声音在虚空中响起,“这世间的真理,是需要力量来维护的。没有力量,便注定要被掠夺。”
穆琳愣愣地抬起头,眼里还噙着泪水。如果她能拥有力量,是不是就能阻止这一切?
“想要吗?守护心爱之物的力量。”那个声音里带着蛊惑,像来自深渊深处的呼唤,危险又神秘。
“我想要。”穆琳红着眼睛,悲伤与杀意在全身奔涌,颤抖着一字一句地说,“无论付出什么都好,我要让掠夺者付出代价,让已失去的重新再回来,将践踏我的人……全部都杀光!”
牢房中,神官们沉默地看着少女躺在刑床上冰冷身躯,面面相觑。
利瓦伊颓丧地捂着额头。一切都完了,已经回天乏术,救不活了。如果不出意外,西斯的特使明天就能到加亚镇,而现在魔女却死了。虽说其他教廷也曾有过魔女死亡的先例,但加亚这么个偏远地方,特使千里迢迢赶来,却让人空跑一趟,到时候脸色肯定不会好看。他原本想献上个魔女立个功,现在彻底搞砸了。
“尸体先放这,等明天特使看过之后,就拖出去埋了吧。”他有气无力地吩咐了一句,便往门口走去。
刑床之上,满身伤痕的少女全身已经没了血色,完全感觉不到任何气息,像具尸体一样安静地躺着。就在周围的神官准备散去之时,少女的身体突然抽动了一下。
“等等,她刚刚是不是动了?”走在最后的小个子神官向后瞥了一眼。
他没有看错,少女的身体关节都动了起来,不断扭曲变形,全身骨骼发出诡异的“咔咔”声。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快速蠕动着,像要破体而出一般将皮肤顶得凸起变形。
“喂!情况不对啊!”他叫嚷着想把其他人喊回来,这魔女不但没死,而且看上去像是中邪了,“你们快来看……”
他话还没说完,一根锋利的白色骨刺扎进了他的眼球,直接贯穿了整个大脑。
其他神官回过头,瞠目结舌地看着巨大的骨刺将小个子男人的身体挑向空中,越来越多的骨刺穿透他的躯干,向四周一扯。男人的身躯像一块破布一样被撕成了碎片,鲜血暴雨一样倾泻下来。
在腥红的血雨中,一只身材高大手脚细长,全身覆盖着白色骨质的魔物撕开刑床上少女的身体,如同破茧而出一般爬了出来。
六根昆虫节肢一般的巨大骨刺在它背后舒展着,用锋利的尖端示威般将所有触碰到的东西凿得粉碎。
神官们被眼前的景象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连逃跑都忘了。
魔物睁开双眼,野兽般的竖直瞳孔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它后腿一蹬,将最近的一个神官扑倒在地,一口撕开他的脖子,满嘴是血地仰天发出令人胆寒的凄厉尖嚎。
“怪物!!!”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神官们终于反应了过来,向牢房门口奔逃。魔物背后的骨刺向上弓起,身体借势像弹簧般弹向空中,落向出口的方向。
骨刺借助下落的力道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斩落下来,将即将逃出门口的一个神官从头到脚劈成了两半。高大的魔物在一片血雾中站起身来,将唯一的出口堵死。
绝望的氛围在牢房中蔓延,小地方的神官大部分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斗,面对突如其来的恐怖魔物,腿都软得快站不起来。
“慌什么?一个魔物而已,别忘了我们可是教廷。”汉克大喊一声,手中凝出一把链枷,带着尖刺的铁锤在锁链牵引下被舞出圆形的残影,虎虎生风。
其他神官被他一喊,也渐渐镇定下来,纷纷凝出各自的武器组织起反击。一时间,各种各样的攻击向白色骨魔袭来,对它展开了围剿。
骨魔的身体和四肢都被四面飞来的锁链缠住,被好几个神官拉扯住,动弹不得。
汉克的铁锤在舞动中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水波,向被缠住的魔物飞去。那液体沾上魔物的身体后发出一阵白烟,迅速将白色骨质腐蚀,随着铁锤重重一击,粗状的骨刺应声而断。
汉克脸上扬起一个胜利的笑容,魔物又能怎么样,在教廷的力量面前照样不堪一击。他挥舞着链枷,附带强腐蚀性毒液的铁锤继续向魔物击去。
骨魔眼里闪动着金光,发出一声尖厉的怒吼,被击断的骨刺以惊人的速度快速重生恢复了原状,绞住向它飞来的锁链旋转着一挥。铁锤受力改变了方向,原路飞了回去,一把砸到了汉克脸上。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高瘦神官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滚。腐蚀性的毒液融化了他的皮肤,继续向内部侵蚀。他皮肉溃烂,腐烂的肉块从骨骼上脱落,眨眼间便成了一个血人。
其他神官被这场面吓得心惊肉跳,一时放松了控制魔物的力道。骨魔趁机挣开锁链,扑入人群之中。
整个牢房成了一片鲜血与惨叫的炼狱,神官们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战力,在惊恐与绝望中,被魔物一个个斩杀。
直到整个牢房成了一片漂浮着残肢的血海,骨魔才安静下来,金色竖瞳略显茫然地扫视着。门口处传来一声轻响,一个人影闪过,钻出牢门拼命向外逃去。
这次闯出大祸了。利瓦伊惊慌失措地向外奔逃。他一直躲在角落的刑具后面,好不容易才抓住空隙逃出来。加亚教廷已经完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保住性命,等明天西斯的特使到了,向他们求援。
突然,他整个身体失去了平衡,上半身猛地摔倒在地。
诡异的异样感传遍全身,他回过头,只见他两条腿还立在原地,过了半天才喷着血倒了下去。直到被血泉挡住的白色魔物显露出身影,彻心彻骨的疼痛才从被斩断的大腿处涌了起来。
眼看着魔物一步步逼近,利瓦伊忍着剧痛向后拼命蹭动着,哭喊着求饶:“穆琳,我错了,放过我……”
锋利的骨刺从上斩下,直直刺入他两腿之间。
变调的惨叫在整个空间中响了起来,利瓦伊面目扭曲地哭嚎着。但很快,随着越来越多的骨刺刺入身体,鲜血从口中涌出,惨叫声变成了血泡涌动的噜咕声,最后彻底沉寂下去。
几个听见惨叫声的神官从外面赶了过来,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魔物斩为了几截。骨魔一路向外,将沿路遇到的神官杀了个干净,浑身浴血冲出了教堂。
突然出现的恐怖魔物让大街上的人群陷入一片慌乱,惊叫着四散奔逃。骨魔没有再停留,骨爪一蹬跃上屋顶,摆动骨刺,跳跃着向镇外掠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猎魔篇第二百零八章开始
牢房的地面被厚厚一层血水覆盖,上面漂着支离破碎的残肢。呛鼻的血腥气在封闭的空间中久久没有散去,浓得让人窒息。
银发神官脱去了外套,蹲在地上检查着那些残缺的尸体。
“你看到那个魔物的样子了吗?”他问身边的一个老神官。
“没……没有……听街上的人说,是白色的,长着骨刺,高高大大的。”老神官战战兢兢地回答。得亏他没看到,看到它的神官全都死于了非命,整个加亚教廷几乎全灭,只剩下了他们几个不怎么管事的闲人。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这次西斯来接魔女的,竟是个高阶大神官。他不知道这种跑腿的活西斯为什么要派地位这么高的人来干,但有个高阶大神官在,现在这个烂摊子总算是有了能作主的人。
银发神官扫视着四周,现场有明显战斗痕迹,尸体中,除了一个人是被自己武器上的毒液腐蚀成了一具白骨外,其他人都是被利刃撕裂劈砍而死。看来这个魔物是以骨刺攻击为主要杀伤手段,虽然下手凶残,但实力对他来说尚不足为惧。
他刚准备站起来,余光突然扫到了什么东西,眉头微微一皱。
在浓稠的血水中,散落着几片指甲。看大小是女人的指甲,被刑具整片剥落下来,在一片男人尸体中显得十分突兀。银发神官捡起指甲细细查看着,那些指甲刚剥下来不久,这几天会出现在这里的女人,想来便只有他原本要来接的魔女了。
他起身检查了周围的刑具,大部分上面都沾着干涸的血迹,看上去在不久前使用过。在牢房阴暗的角落里,还缩着几只蠕动的淫虫。
“你们在这里饲养淫虫?”他冷着脸,挥剑将那几只蠕动的虫子斩断,“不知道违规饲养这种东西,若是逃逸出去,会害死很多人吗?”
老神官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这事也不是他能做主的。现在事情闹成这样,能负责的人全死光了,西斯的高阶大神官问起罪来,竟得靠他这么个已经进入养老状态的老骨头顶上去。
“你们这段时间对关押的魔女用刑了?”银发神官继续问。魔女堕魔是在这里发生的,那么这些施加在她身上的酷刑,很有可能就是她堕魔的原因。
“是……那个魔女罪行累累,还不服管教,屡次试图逃跑,所以……就用了一些刑罚……”老神官小心翼翼地回答。
“什么罪行值得用这么重的刑?把罪行薄拿来给我看看。”……
银发神官坐在接待室的椅子上,一页一页翻着那本罪行薄。
直到翻完最后一页,他合上册子,看向一直胆战心惊站在一旁的老神官:“这上面的内容,你们核实过吗?”
核实过就有鬼了。老神官心里暗暗叫苦。他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写出来的,里面的内容想也知道有多不靠谱。只是之前都说这东西就是走个过场,特使只在乎魔女的人,对于这些纸面上的资料,都是心照不宣地全盘接受,根本不会认真看,谁知道这次会遇上个这么较真的。
“按照这上面的说法,这个魔女有时候伪善狡诈,心机深沉,有时候又残暴嗜血,凶残易怒,一会装好人骗钱一会凶相毕露杀人放火。无论是行事风格还是作案动机,都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的所为,这么明显的疑点,你们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些事情的真实性?”银发神官盯着老神官,银色眼眸里闪着犀利的寒光。
看着那个哆哆嗦嗦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的老人,神官冷哼一声。加亚教廷能负责的人都死了个干净,现在责问这么个平时不管事的老神官也没什么意义。
“神官是神明的代理人,对待教廷事务不容敷衍了事,这上面的内容我会一条条去核实。加亚教廷滥用重刑,致使在押魔女失控堕魔的事,我也会向蒂莫西主教如实禀报。”他站起身,将搭在一旁的外套往身上一披,大步向门外走去,“至于那个魔女,既然已经堕魔,那便是魔物。我会亲手去将它处决。”
穆琳醒来时,发现自己全身一丝不挂地躺在一片荒地里。脑子里昏昏沉沉地一片空白,稍一思索就一阵阵头痛欲裂。
她努力了半天也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只能撑起发软的身体,浑浑噩噩地往有人烟的地方走去。
她应该很久没吃东西了,细瘦的手脚在饥饿中虚浮无力。好不容易撑到一户人家的院子里,她取下晾在院里的一件粗布衣服套在身上,刚想去找点吃的,便被一群手持各种农具和武器的镇民气势汹汹地围了起来。
“真的是穆琳!她又回来了!”人群中发出一声夹杂着愤怒与惊恐的叫声。
穆琳……那是在说我吗?少女有些茫然地想。
“这个怪物又要回来杀人了!”人们尖叫着。
怪物?什么怪物?穆琳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她不喜欢被一群人用恐惧的眼神盯着看,想上前几步跟他们解释。可刚迈出一步,她面前的人群便尖叫着散开,四处奔逃起来。
穆琳不知所措地看着惊恐的人群,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突然,她后脑重重挨了一下,被大力击倒在地。
“大家快来啊!打死这个怪物!”手拿棍棒的男人高喊着,扬起棍子一下下向倒地的少女打去。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围殴的行列,各种棍棒铁锹不由分说地砸在她身上,直到少女的惨叫和挣扎都微弱了下去,整个人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银发神官刚走出加亚镇教堂没多久,便听到魔物已经被捕获的消息。人们纷纷赶去镇中心的广场,去亲眼见证让整个镇子人心惶惶的魔物被处决。
这个消息让神官略感意外,那个魔物虽然不是什么毁天灭地的大魔物,但能在短时间内全灭加亚教廷,肯定也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角色,怎么会轻易被镇民捕获?他带着疑问,跟上了人群的脚步。
正中的广场上,满身血污的细瘦少女已经被绑在火刑架上。底下的人群群情激奋,齐声高喊着要烧死她。
银发神官站在人群最远处,审视着即将被烧死的少女。虽然每个人都笃定地声称她就是杀掉加亚教廷神官的魔物,但他从她身上完全感受不到魔物的气息。已经堕魔的魔女会失去人形,而这个看上去完全还是正常人类的样子。
这一切都不合常理。神官皱着眉头,看着刑架下的木柴被点了起来,少女在熊熊火焰中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面色沉了沉,分开欢呼的人群,走上前去。凌冽的剑气在火刑台上方汇聚,强大的威压生生将凶猛的烈火压了下去,彻底熄灭。只剩下全身被烧得焦黑的少女,在绳子被烧断后重重摔倒在身下的灰烬中。
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鲜肉淋漓的眼窝中淌着血泪,血肉模糊的手像要抓住最后的生机般伸向他的方向,随后整个人彻底瘫软下去。
“处置魔女是教廷的事务,民间不宜动私刑。把她交给我,我会妥善处理。”神官对身边的镇长说,眼睛却一刻没有离开地上的少女。
镇长看了一眼他身上的高阶神官服,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银发神官将穆琳安置在了镇上一家旅馆中。她身上的魔力十分微弱,几乎察觉不出来,但生命力却极为旺盛,在全身重度烧伤的情况下也依然顽强地活了下来,身上的烧伤还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从堕魔状态下恢复的,但至少魔女的身份是毋庸置疑了。
银发神官坐在桌边,记录着魔女的资料:“姓名:穆琳,年龄:17,魔力等级:D,能力:不详,家乡:加亚镇,身份:镇医萨利的外孙女,附身时间:不详……”
待写到“罪行”这一栏时,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这几天他挨个去走访了那本罪行薄上的人,询问他们关于指控的事。小地方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胆子不大,他稍一逼问,大部分人便把为了有机会侵犯魔女编造罪证的事全招了出来。少数几个嘴硬不承认诬陷的,在被追问具体细节时也支支吾吾,说出的话前后矛盾破绽百出。
到头来,罪行薄上上百条罪状,竟没有一条值得采信。反倒是上面每一条,都代表了对那个魔女的一次伤害,满纸血腥,让人生厌。
神官的眉头纠缠在一起,所以以他目前查到的信息,这个叫穆琳的魔女,除了堕魔失控期间杀了十几个神官是证据确凿以外,根本就没有干过其他恶事。而她失控,又是因为被教廷无端施加残酷重刑引起的。
若将一切如实上报,加亚教廷的所为固然会被追责,但这个魔女也会因为堕魔的事被处决。虽然她现在看上去一切如常,但以蒂莫西主教的性子,不会允许这样的不稳定因素存在。
他常年生活在西斯,周围有不少魔女。他知道她们大部分并非天生嗜血,只是在被逼入绝境时被心魔趁虚而入。误入歧途,但罪不至死。
加亚教廷能负责的人都已经死了,那些诬陷侵犯她的普通镇民人数众多,也不可能受到什么实质的惩罚。到头来,真正付出代价的只有这个没有过错的魔女而已。
这便是他一直追求的公正吗……神官面色凝重地向后靠在椅背上,心中头一次生出了一丝迷惘。
躺在床上的魔女不知是伤口疼了还是做了噩梦,呼吸急促地呻吟着,发出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她全身半是焦黑半是腥红的血肉,眼睛在火刑中受了重创,一哭起来,眼泪便和着血水往下淌出两道浓稠的血痕。
神官看着魔女那凄惨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动,拿了一瓶圣水,走过去坐在床边,用一块纱布沾湿了敷在她眼睛上。
随着圣水渗入皮肤,少女似乎舒服了一些,挣扎的幅度小了下来。她四肢动了动想要移动身体,但因伤势过重而失败,无助地瘫在那里。
“醒了?”神官边说边将圣水倒在手上,抚上她惨不忍睹的身体,“烧成这样还能够活下来,果然是魔女。”
少女没有说话,眉头略显茫然地纠结在一起,似乎还没搞情楚现在的状况。
神官轻叹了一声,从那本罪行薄就能看出来,这个偏远地方的人只知道魔女是邪恶的存在,却大部分连魔女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一边向少女解释着心魔附身的事一边静静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毕竟是堕过魔的魔女,不确定她现在究竟算魔物还是算人类多一些,一旦她表现出一丝异样,他就有必要将她处决。
可直到他说完,少女也只是有些迷茫地听着,带着一丝不安与畏惧,完全就是正常人的表现,没有一丝魔物的样子。
这大概就是天意吧,银发神官闭上眼睛。堕魔之后又重新恢复成人,看来,是神明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
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眼神也坚定了起来,看向少女:“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在这里作为魔物被我处决。第二,加入光明神殿,从此为教廷效力,教廷会控制你体内的心魔,保证你的安全。你选择死,还是选择活?”
空气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少女张了张嘴,微弱又坚定地吐出一句话:“我要活。”
这便是她的选择了。神官长舒一口气,从床边站起来,也作出了自己的选择。
他走到桌边,将那本罪行薄用烛火点燃,扔进壁炉里,然后提笔在魔女档案的“罪行”那一栏写下了两个字——不详。
在完成一切后,他重新面向床上的少女,慎重地介绍:“我叫诺伊斯,是西斯圣廷的大神官。我带的伤药不多,你需要更好的治疗,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出发回圣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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