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为何会关注他,甚至试探他,看他的能力,并诱导他去了比赛场地。
其实她早有目的。
陈家,他,阿刁,她早已有所认知。
不仅为王后之位而来,也为陈家而来,但她是不甘也不忍的,所以询问了他。
他们都是棋盘上的棋子,只是他现在明白了她的棋路,没有退路,但她还不知道他的棋路。
不然不需要问就能懂他其实也没得选。
他的思维,当时贯通了,因为他知道的远比她多——为了陈家的秘密,为了陈家的血脉,为了……
他沉默了一秒,后揽住了她的腰肢。
低声沙哑回了一句。
“权力。”
“好。”
那一刻,明明纵横于某种生灵诉求,但两人都极端冷静。
他眼底光晕微沉,手指动了动,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冰凉凉的。
清雅香气浅浅淡淡的,入了鼻端。
他隐隐看到了她的面容,但模模糊糊,不可抗拒。
倒了下去,天昏地暗。
居高临下,柔软的苍雪点在了他的唇上。
开始融化。
好像有蛇钻进了睡袍,攀在了他的胸膛上,花枝缠住了他,一朵朵盛开香气,柔软又被碾碎,汁液染色,在苍白画卷上描绘了活色生香一场雨。
一截纤细精致的脚踝,鱼龙活了一般,攀爬在画卷上。
重叠的喘息,克制又隐忍,最后变成了画卷上吹的一口气,它吹散了那些淬凝的墨意,纠缠在颈上血管旁侧的雪白皮肤上。
一点点浸润。
一点点变成了一缕烟。
最后,一个阵法若隐若现旋转在两人之间,封闭的空间内,万丈光晕被封锁,只能无限压缩在空间内,无数微小的金光凤凰颤颤飞舞……似盛开的花簇。
也不知多久,瘫在地上的紫黑真丝睡袍被一只素白的手指勾起,下榻的玲珑钟灵身段单手轻扶了下榻,回头看了下沉眠却皱着眉的男子,好像遇上了一个世界性难解的疑难,本能沉思。
但他从不忧愁,因为强大。
她收回目光,随意披上了睡袍,光着脚走在木板上,一手拨动被睡袍压着的长发,一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散乱草稿。
看了一会,红唇轻轻轻勾。
“真厉害啊,只去了一次,就算出了秘境异空间运作的能量结构……”
很简单的房间,很多书,满屋子的书香,满屋子的草稿,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凌乱,所有生活物品都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但偶尔也在架子上看到这个男人难得的兴趣爱好。
这次倒不是织毛衣了。
一张画。
苍白的画纸,孤独翩跹的蝴蝶,只有孤独的黑白线条,没有颜色。
为什么呢。
因为弱小,因为孤独,因为……那憔悴的生命力。
但它还是在茫白的世界里努力煽动者翅膀。
你不知道它想飞到哪里,但它没有停落。
这才是他真正的内心。
不过刚刚他是允了,也许醒来后,精神会断片?毕竟是凡人之躯,而且劳累成这样,这人是不想活了吗?
好多人其实都会这样,一时答应了,后来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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