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偷偷看了一眼陆停舟，他睡得很沉。齐雨身子侧了侧，把屏幕背对他，悄悄把图片保存到手机里。
千里之外，某高级公寓。
白容夏举着手机歇斯底里地大吼：“后天就是陆哥生日了，你们到底能不能找个那个Lapluie，到底能不能！”
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试图解释，刚一开口就被白容夏骂了回去——
“废物，都是废物！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明天再联系不到他就都给我滚！”
白容夏剧烈地穿着气，胸口不断起伏，狠狠地咬着牙：“给我买机票，我也要去横店！买明天早上第一班！”
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话还没说完，暴怒的白容夏狠狠地把手机摔在地上，通话戛然而止。
“啪”地一声，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碎裂的屏幕下，照片里的陆停舟温柔地低头看着齐雨。
***
第二天一早，齐雨就被手机的一连串提示音吵醒了。
他的直播账号私信是关闭的，只有直播平台的管理员有权限给他发信息，这一早上连着发了十几条——
【我的祖宗，求你了，你见见白容夏吧，他工作人员已经杀到我们公司来了，不给你的联系方式他们就不走。】
【祖宗，我的电脑电源线都被他们拔了，再闹下去要出人命了。】
【对不起啊Lapluie，他们公司不知道有什么路子，已经找到我们大老板了，我把你注册账号的电话号码给他们了。】
【求你了祖宗，你别告我们啊，我们也是没办法，他们公司简直是流氓。】
最后一条是3分钟前发的。齐雨刚看完，电话铃声就不要命似的响了起来。
齐雨接起电话，对面的声音恭恭敬敬的，却带着压抑不住的急躁：“是Lapluie老师吗？”
齐雨迟疑地“嗯”了一声。
对面快哭出来了：“终于找到您了Lapluie老师。我是白容夏工作室的工作人员，有个事想跟您沟通一下。我们家白老师非常喜欢您，想出300万请您做一场私人演出，您能考虑一下吗？”
齐雨没有立刻回答，那边赶紧说：“价格可以再商量的，我们白老师说，只要您答应演出，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齐雨沉吟一下：“不好意思，我不接演出。”
对面生怕他挂电话，一叠声：“我知道，我知道。不是公开的商演，就是一场小型的私人演出，绝对可以严格保密，不让任何资料流传出去。”
对面的工作人员声音已经带了哀求，如果是面对面，八成已经给他跪下了。齐雨觉得他有点可怜，没有直接拒绝：“我考虑一下吧。”
白容夏的工作人员千恩万谢。挂断电话后，齐雨心情有点复杂。
明天就是陆停舟的生日了。齐雨跟胖袁要了陆停舟的通告单，知道他今天有夜戏，估计要拍到夜里两三点。
齐雨带上帽子、口罩，走出了酒店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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