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舟从后视镜看他。
简丛刚才换了身衣裳,黑色长大衣里面是剪裁良好的黑色西装,再里面是件白色衬衣,纤细的脖颈从衬衣领口延伸出,像是比衣领还要白。
而在一片的白和黑中,他喉结右侧的一颗朱砂痣,就像是黑白默片上忽然出现的一滴鲜红,成了最引人注目的点缀。
这个人,和傅闻舟记忆里爱笑的那个男孩差别很大,像是在这四年多时间里,他就已经蜕变成了一个成熟且疏离的男人,在周围竖起了坚实的壁垒。
简丛手里拿着手机漫无目的地扒拉着页面,感觉到来自前方的注视,他忍无可忍地抬头朝前方看去。
两人的视线透过后视镜直直撞在一起,简丛倏地收紧了手指。
他下颌线绷紧,态度冷硬道:“走不走?”
傅闻舟还是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模样自然是无可挑剔的俊美,四年前的简丛迷恋他这个样子,但现在的简丛,对这样的傅闻舟只有不耐。
对视片刻,简丛作势要下车。
傅闻舟却忽然道:“结婚吧。”
简丛拉住车门的手一顿,不可思议地再次朝他看去。
傅闻舟这回直接转过身看他,认真道:“简丛,和我结婚吧。”
说着,他还打开储物箱,从里面拿出了户口本和身份证。
“..你有病吧?”
这已经是简丛能说出口的最委婉的拒绝。
四年前傅闻舟一句轻飘飘的「分手吧」,就糟践了他精心准备的一切,直接打碎了他一切的幻想。
现在又一句简简单单的「结婚吧」,就再次强势地和他产生关系。
傅闻舟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他眼里的厌恶表现的太明显,傅闻舟胸口有些发闷,他无措地收紧了指尖,却仍固执地看着简丛,道:“和我结婚吧。”
简丛都气笑了,直接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你不敢吗?”傅闻舟忽然道。
简丛动作一顿,重新把门关上:“你说谁不敢?”
傅闻舟躲开他的视线,又从储物箱里拿出一个户口本,道:“这是阿姨刚才给我的,如果你敢,咱们现在就去领证。”
“..”
行,李初曼女士是打定主意要这个儿婿了。
一生要强的简丛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被激将,反而抱臂靠回椅背,冷着脸发布命令:“开车。”
——
简丛回到自己在市区的公寓时天已经暗了,他灯都没开,直接从酒柜里拿了瓶酒和酒杯,之后便走到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坐下。
他怔怔地看着窗外的霓虹,恍然发现雪似乎已经停了。
大衣口袋里的小红本轻飘飘的,但简丛却觉得它重如千斤。
果然是喝酒误事,他怎么就被傅闻舟三言两语激傻,莫名其妙跟着去领了证呢?
简丛取出结婚证,借着窗外的光线看了许久,才翻开封面。
一张红底相片映入眼帘。
两个穿着白衬衣的男人在红色的幕布前并肩坐着,一个是雌雄莫辨的美,一个是矜贵冷漠的帅,两个人都没有笑意,像是被按头结婚的一样。
傅闻舟到底为什么要和他结婚呢?
简丛想不明白便不想了,他把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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