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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真的说起来,李少君的天赋一点都不比李元阳差,他出道后就两幅作品,却全都被称为后人难以超越的经典。
他的画风以新颖奇特而闻名,他的画作风格和传统的国画风格截然相反,总是带着一点阴翳诡谲的意境,就好像他看到的东西都不是人间的,而是冥界的。
当然这种风格一开始也被传统名家抵制,只是后来他师父李凤鸣的一句话,就直接化解了局面。
李老说——艺术是多元的,国画也该是包容的。无论哪种艺术,都该理解并合理欣赏新的形式。
这些都是圈内人津津乐道的故事,只是圈外人常常对此并不了解,但简丛现在连这都说出来了,众人不由得重新审视他。
史鸿云脸色黑的媲美锅底,他强烈怀疑简丛已经拿到了题目,不然怎么会这么快说出来?
只是他说的这些,提示卡上根本没有这么多,尤其是李元阳和李少君的师兄弟身份,更不是广为人知的事。
所以简丛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有备而来?
简丛看了眼史鸿云,随即要笑不笑地调侃道:“史老师,第三幅画还需要我继续说吗?”
没等史鸿云说话,周围人就兴致盎然地让他继续:“小伙子有点东西,你就把最后一幅也说了吧。”
“好啊。”简丛轻笑一声,走到第三幅图前。
“这张《古寺青竹》是九年前在洛城国画展上展出的作品,因为当时的国画新力量活动,它才勉强挤进了当期作品中的第十名,因此也被称为是新生代国画画师的代表作之一。”
“而它的作者嘛。”简丛朝史鸿云看去,笑说:“就是鼎鼎大名的史老师。”
简丛这番话一说出来,直接就是把史鸿云的脸按在地上踩。
而他说的又没有毛病,史鸿云能在圈子里有一席之地,也确实是蹭到了当时国家的扶持机会,但事实上,他的画和李元阳还有李少君的画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史鸿云面如菜色,冷哼一声道:“看来简先生知道的不少啊,不过你说我的画是蹭了活动热度,那我倒要请简先生指教一下,我的画到底哪里不如其他画作了?”
“还有,你如此侃侃而谈,想必对国画也造诣颇深,我倒要请教一下你的代表作是什么了?”
他这就类似于「你行你上」,算是一种恼羞成怒的反应。
周围观众有很多人都有些不耻他的行为,而且他们之前就对他把自己画,和李家兄弟的作品放在一起的事颇有微词,只是碍于面子没提。
但现在他们就有点看不下去了。
“年轻人能说出这么多肯定是因为喜欢国画,但喜欢不代表他就要自己动手画,这没有道理啊。”
“对啊,而且这三幅画作确实不是一个等级的,他说的也没问题。”
闻言史鸿云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一些他的推崇者就立刻为他开脱。
“什么没问题,我觉得这孩子就是在胡编乱造。史老的画只有内行人才能看出门道来,他一个外行人估计就是网上看的一些解说罢了。”
“如果真这么懂,那就算他不会画画,也总该能说出史老的画到底哪里不合格吧?”
简丛都被逗笑了,直言不讳道:“各位,这三幅画摆在这里就有明显的差别吧?你们真的是所谓的内行?”
“你们要是想知道到底差在哪,那我就说给你们听。”简丛冷淡道:“国画讲究技巧上的神形兼备画皮画骨,辅以意境至上的感官刺激。”
“而这幅青竹图,有形无神,有皮无骨。意境更别提了,干涩僵持的让我以为这是一院子死竹子呢。”
简丛这番话是直接一点情面都没留,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难堪,真当他好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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