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过去看了也束手无策,符用了朱砂涂了,都没有效果!史师叔又不在……我打你电话关机了,你又忘充电了吧?只好过来敲门。”
说话间,他领着两人穿过道观后门,又小跑着去往后院厢房。
走廊上和房门口有一些道士聚集着小声议论,见罗道士带着人回来便连忙让路。
请锋观人少,小辈的道士们都是两人住一间,罗道士很快将墨星和穆玄清领进自己住的那间房。
道观住持陶法明站在靠里的那张床边,床上躺着一个和罗道士年纪相仿的人,光着上身,被子盖到心口下方。
墨星打眼扫过去,的确见他身上泛黑。现在他额头中心、两边肩头和心口都用朱砂画着符,但依然是额冒虚汗,面露痛苦之色,正在断断续续地低吟。
陶法明见两人走到床边,对他们点个头,开门见山地对墨星说:“我看他该是魇住了,但唤不醒,只能先给他稳住魂魄。你看看是否有什么法子。”
墨星也点个头,双眸转为金色,仔细去看床上的伍道士。但除了皮肤泛起淡淡黑色,却没见到什么异样,只是代表他生机的气息被压得晦暗。
墨星又揭开被子,见他胸腹上也无异样。不过,放在身侧的两只手掌却是紧握着拳头。
墨星便拉起他一只手,试着掰了下,没能掰开。
罗道士刚才进来后便坐在床头边上,用纸巾给伍道士轻轻擦额上的汗,此时见他动作,立刻说:“刚才我们都试过了,但伍师兄的拳握得太紧,我们怕伤到他手指,没敢用全力。”
墨星横跨一步让出位置,侧身向穆玄清说:“玄清,你来试试。”
穆玄清看向墨星,就见他眨眨眼睛,眸中的金色光彩似乎还在流转。
穆玄清没说什么,默默上前伸出左手接过那拳头,再用右手掰动蜷紧的手指,同时向着拳头中间送出一股煞气。
下一刻,那只拳头就被他轻轻松松地掰开来,引得罗道士惊奇地低呼:“打开了!”
陶法明见墨星皱眉看着掌心处,问他:“手掌里有什么?”
“有一团灰气,我来破掉它。”
墨星一翻手,白玉簪便凭空出现在他手中。他又抬眼看看穆玄清,才握着簪子在伍道士手掌心中轻轻一点,扎出一个血口。
穆玄清配合默契地将一小股煞气送进那血口内。
在墨星的眼中,煞气立刻开始蚕食掌心里的灰气团,没一会儿的工夫,那团灰气便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他连忙抬起玉簪,穆玄清也马上将那道煞气收回。
伍道士的掌心处发出一声轻微的噼啪,被玉簪点出的血口仿佛小小地炸了下,涌出几点黑血。
墨星在床头柜上的扯张纸巾把黑血擦了,再去看伍道士的情况,便见他面色明显出现缓和,汗也没再冒得那么凶。
陶法明点头赞道:“有效。看来再把另一边手处理完,该是能够好转。”
他边说边退开几步,给墨星和穆玄清让开地方。
墨星领着穆玄清绕到床那一边,拉起伍道士另一只手依法施为,很快破掉这只手掌中的灰气。
这下,伍道士的面色变得平静,身上的黑气也在不断转淡,最终消失。
墨星看他生机恢复,笑着说道:“没事了,应该过会儿就能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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