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说得清清楚楚。
可整件事越是清晰地摆在他眼前,他就越是恨到牙根发痒。
在圈子里浮沉多年磨砺出的隐忍荡然无存,陆承琢的报复欲从未如此强烈,大脑里一直有根神经在不停运作,不断算计完善着一击制胜的计划。
第二天早上,陆承琢被允许进入监护室照顾,Alpha先是用湿棉签沾了沾小家伙干燥的嘴唇,然后做好心理准备,掀开被子看了眼洛言的腿。
腿上有很多深色的类似淤青的创口,还有密密麻麻的针孔,是医生做治疗时留下的。
小家伙一个人在家联系不上他的时候,该有多疼。
陆承琢坐在病床床尾,掌心轻轻覆盖在小家伙的脚腕上,释放出安抚信息素。
小Omega似乎有所感应,脚趾微微勾了一下。
Alpha急忙起身走到床头,弯下身子,摸着小家伙的额头。
“言言?”
洛言的眼珠在眼皮下转了转,半晌才睁开双眼,没有焦距,虚虚地望着半空。
“言言?”陆承琢又叫了一声,“有哪里不舒服吗?”
洛言的视线聚在陆承琢脸上,看清背光的面孔后,嘴角一扁,眼泪哗哗地掉在枕头上。
“哥哥。”Omega朝陆承琢伸出手臂,圈紧Alpha的脖子,“我好难过……”
“好了好了,宝贝。”陆承琢搂住小家伙,一下下拍着他的后背,不时亲吻洛言的发顶,“我都知道了,委屈你了。”
“我,我都搞砸了,一团乱,给你,给你丢脸……”洛言哭得抽抽嗒嗒。
“不丢脸,你很棒。”陆承琢一想到小家伙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病情,反倒一直担心给他丢脸的事,心里顿时甜蜜又酸涩。
“你一直都很棒。”陆承琢喃喃。
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两人正连体婴似的抱得难舍难分的时候,病房门被礼貌地敲响,周清体着保温桶,毫不见外地走进来。
洛言没见过周清,但感受得到对方身上那种和蔼但是强大的气场,不由往Alpha怀里缩了缩。
“言言醒了?”周清不顾陆承琢的黑脸,抢走这个专属称呼。
“我妈。”陆承琢在洛言耳边解释。
洛言吓得差点再次原地晕倒,啊啊哦哦了半天,红着脸憋出句阿姨好。
“该叫妈了。”周清笑得亲切,把保温桶和勺子往陆承琢手里一塞。
陆承琢这个亲儿子瞬间领会,搅了搅里面的粥,舀起一勺喂给洛言。
洛言被周清盯得不自在,又不敢在婆婆面前和陆承琢再有什么亲密举动,木雕似的杵在床上,不肯张嘴。
“别见外,都是一家人了。”周清笑呵呵地拍拍洛言的手,然后瞪了眼陆承琢。
“还不动手?”
“动着呢。”陆承琢用勺子碰碰洛言的嘴唇,哄着洛言张嘴吃下去。
“不是这个。”周清露出“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的表情,“那个杨燃,刚刚又引到舆论,点名洛言抄袭了。”
“你该动手了吧?”
陆承琢沉下脸,继续给洛言喂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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