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报到那天,谢常殊睡到七点,打车去了星晟私高。
他怕是老师关照得不到位,想去提点提点,毕竟是自家孩子。
八点,高一三班班主任还没到,教室里闹哄哄的。
虞枭收到谢常殊的消息,出门去接他。
他刚一出教室门,教室里靠后的一圈人便更加放肆地哄闹起来。
虞枭带着谢常殊走到教室外,毕竟只是开学报到,别的班都很吵闹,三班却异常安静。
谢常殊还夸:“你们班纪律不错啊。”
虞枭皱眉。
他推开半掩的门,手感凝滞,不对劲。
头顶落下稀稀朗朗的白灰,他敏捷地半旋上身,一脚猛地踢飞一个从门上掉下来的陈旧铁桶。
一阵连环碰撞声响起,班里响起震天的惊呼,引来了其他班一些或报道完毕或还没报道的同学。
一个躲在讲台靠窗那边、正拿着手机意图录下虞枭丑态的男生被直击命门,惨叫一声躲了起来。
尽管虞枭反应及时,可桶里装的石灰太满,还是撒了些在虞枭肩膀和耳朵上。
低头时却第一时间去看谢常殊,眼里亟不可待的关心让他看上去像个护主的犬。
只是他小半个脑袋染着灰扑扑的石灰,关心也沾了几分狼狈。
谢常殊来不及深思虞枭的身手,从虞枭臂弯退出来,面无表情进入教室,冷声:“谁做的?”
所以,这就是虞枭在学校的处境?
白书寒激动得脸红:“是谢常殊!!”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谢常殊?”
“我靠真的是光荣榜上那张脸!学霸!”
“谢老大?”
“他怎么回来了?”
谢常殊:“我问,谁做的?”
“干你屁事!”后排一男生见谢常殊一来引起这么大轰动,很冲道:“你现在又不是我们学校的人!”
一个前排女生悄然竖起草稿本:“就是他,主使。”
谢常殊瞟了一眼就移开视线,面色不变。
他看向那男生:“你是在针对虞枭,还是纯粹恶作剧?”
“老子收拾自己班里的人,你他妈问东问西几个意思?还当你是星晟老大呢?既然已经毕业了就乖乖退位!别他妈瞎比比。”
那就是针对虞枭了。
虞枭这才看向那个男生,双眸平静如水。
门口一个别班凑过来看好戏的男生嘲讽道:“蠢比,他是谢常殊,学校就他投资的。谢老大,这种玩意得捶啊。”
这人高二的,以前跟原主混过,是原主的迷弟,听说过原主掏空腰包盘学校的事。
谢常殊却几步过去抓起躲在角落那位录像的男生,单手拎起来,沉声问:“虞枭惹你们了吗?”
虞枭皱眉,温声细语地:“哥,不要冲动。”
他哥现在是好学生,谢父谢母也很喜欢他们儿子现在的状态,他不希望对方因为自己破坏这一切。
前排的几个女生看见虞枭跟平时迥然的表现,全都神采奕奕地盯着他看。
那男生被谢常殊冷厉的眼神看得发虚,却跟着先前那男生说:“我们老大现在才是老大。老大说虞枭是贱人,就是贱人,他勾引我们老大看上的女人,就要承受,承受住我们老大的,的怒火。”
谢常殊嗤笑,一把扔了男生,接过虞枭递过来的纸巾擦手,看着那位所谓的老大嘲讽道:“二十一世纪都快一半了,你们还活在两千年呢?星晟私高现在全面改革,校规摆那的,任何想做老大的都滚出这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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