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虞枭很不喜欢谈起会所相关事宜。
“既然不喜欢就别做了。”
“以前是讨厌,可我现在还得感谢他们呢。”
虞枭迎着谢常殊的目光爬上床,动作轻缓,但随着距离一寸寸逼近,一股轻微的压迫感随之而来,只是一对上虞枭柔和的目光,这种感觉便消散了。
他停在谢常殊面前,温温和和道:“不然怎么能遇见哥,怎么能……在哥的衣服上添上我的心意?”
听虞枭说话,总觉得自己应该在河边草地上抻着懒腰晒太阳。
谢常殊怔愣。
虞枭轻叹:“我总想为哥做点什么,但哥太有钱了。”
谢常殊飞快道:“放屁,我穷着呢,再说我又不拘这些……你随便做做点什么都是好的。”
说着急忙错开视线低头去拿练习册,小指竟微微发颤。
阳光灼目。
两人凑着脑袋看题,周围一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气,随着暖气铺开,越发清晰。
谢常殊摸了摸鼻尖萦绕不散的气味,不成想越挥越浓,好像整个屋子的香味都朝他扑了过来。
“你换沐浴露了?”
虞枭只轻轻嗯了声,谢常殊也没多问。
谢常殊用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一直是山菊香,闻起来清香中带着一股淡淡的青涩和清甜,虞枭先前一直和他用的一样的,现在却换成了更淡却更悠远的一种香。
明明很好闻,却让他鼻头莫名酸了一下,蚂蚁戳刺似的,是纯生理性反应。
但换沐浴露不是大事。
谢常殊看题花了三分钟,拿了草稿纸开始边写边讲。
谢常殊一直很喜欢虞枭的手,细长且指节分明,却不知他自己的手毒药般吸引着别人。
那是一双天生适合执笔的手,指甲长而宅,手指瘦削白净,毫无瑕疵。
光看手会猜测主人是一个很安静的人,至少不该拿棒球棍敲人。
这十根手指让自己有过最快乐的时光,让自己黑暗的世界绽放过最盛大的烟花。
虞枭静静垂眸。
谢常殊一手拿着牛奶杯一手给他画公式。
肩膀抵着肩膀,热源传递。
虞枭不动声色地把视线转移到谢常殊的唇上,后者含着小指粗的玻璃吸管——他喝东西猛,谢母特意给他准备的粗管。
虞枭的吸管就是细的。
室内只有谢常殊的讲题声,有时候脑子太快而牛奶还未下肚时,会传来很急的吞咽声。
虞枭放在旁边的手逐渐捏成拳头,随着时间延长,拳头越捏越紧。
谢常殊没抬头,喝奶的间隙问他:“有思路了吗?”
吸管还在搁在他嘴里。
虞枭没回答。
谢常殊微张的双唇轻轻合上,吸了口。
虞枭突然把垂着的左手放到膝上,右手紧紧抓住左手腕上的念珠,眼皮猛的阂上。
谢常殊没抬头,专注地盯着书上的汉字等式,执笔的手却越来越紧,突然说:“我先去下厕所,你再想想。”
谢常殊走后,虞枭垂眸,盯着某处毫无感情地启唇:“畜生。”
同一时间,厕所,谢常殊开着水呼呼往脸上冲,撑在洗手台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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