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谢常殊在卧室静等虞枭蹭床。
然而时钟滑到十一点都没见人。
虞枭以往九点放学,九点半就能麻溜爬上谢常殊的床。
谢常殊不让他就委屈。
谢常殊眯了眯眼,虞枭是怕了吧,白天跑那么快。
门没锁,被来送牛奶的谢母推开。
谢常殊瞟了眼,除了他妈,枭儿也站在门外,手里抱着几本书。
谢母推他进屋:“惹哥哥生气啦?咋蔫头耷脑的。殊儿,你俩闹矛盾了?”
谢常殊嘴巴刚张开,虞枭抢先:“哥,对不起……”
谢常殊只好闭嘴。
谢母把牛奶分别递到两人手上,把枭儿推到床上坐下,笑道:“你哥哥最疼你,你犯了什么事能让他生气。你看他还躲着笑,生气都是装出来吓你的。”
谢常殊:“……”他什么时候笑了??
虞枭一语不发,谢常殊也没说话,谢母看他俩好像的确有点事,走近分别摸摸俩孩子脑袋,按头轻轻碰了碰,“你们自己好好解决,明天我要看到你俩好好的。”
谢常殊:“……”
他妈有毒?讲和不是握手吗?!
按头??
而且他的确没生气。
谢母走后,谢常殊叹了口气,准备和虞枭说今天的事算是功过相抵,不防后者突然伸手抱住他,脑袋一歪,蛮不讲理地蹭到他身上,人像被委屈腌透了。
“谁让你一直不问我不管我,明明你当初说要远离闻旭,现在却对闻旭那么好,隔三差五就去看他,每次都跟他待大半天。”
“你骗子。”
“还说凌烨是好人。”
“又说闻旭厉害。”
“你说的话通通不做数,都是敷我的。”
“我考了第一,你问都不问,两个月都内位。我让你问你都不问!”
他说着声音抖了抖,从谢常殊身上下去,一猛子扎进被子里,咸鱼似的一动不动。
谢常殊发现他开心不开心都喜欢扎被子,他自己不怕被闷死,谢常殊怕。
他把人扯出来,看到人被闷得满脸通红,妥协:“是我不对。我太忙,忽略你了。”
虞枭偏头不看他,“但每周都有时间专门去陪闻旭呢。”
开始了,阴阳怪气的虞枭出现了。
谢常殊解释:“是凌烨求我的。”
岂知虞枭脸色更难看了,阴阳怪气更上一层。
“你倒是对他有求必应。”
谢常殊没来得及反思这诡异的对话,只顾着顺毛了。
“我对你不是?”
“在哥心里,他能跟我比?”
“不能。”
“他们比我重要吗?”
“当然不。”
“那我是叔叔阿姨之外最重要的吗?”
“嗯嗯,当然的。”
虞枭脸色由阴转晴,笑嘿嘿地起腰给了谢常殊一个很紧的拥抱,满身干净清爽的沐浴露香味冲进鼻腔,冲得他脑袋发晕。
“哥,那我做题了。”
虞枭把桌子架在床上,拿笔思考的样子……谢常殊没见过比这更乖、更赏心悦目的了。
其实书桌跟床距离不远,但虞枭偏偏要委屈自己窝在床上。
谢常殊懒懒靠在床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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