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茶几上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酒液是剔透漂亮的琥珀色, 簇新闪亮的杯子折射出了极美丽的虹光。
男人用修长有力的手指擎着酒杯把玩, 但只用幽深的眸子端详着它,并未送到唇边,良久又兴致缺缺地把杯子放回桌上。
白辰莫名看得口干舌燥,张朝鹤却道好险好险——差点装逼过头,若不是刚刚急中生智来了个新高度装逼,今日定会翻车于此!
白辰眼中精光一闪。
太意外了,他以为小张总能给他的只有地位、钱和最好的资源……原来小张总甚至连结婚都愿意拿出来做鱼饵吗?
他轻轻叹了声气,体贴柔顺地走过来端起酒杯,想要凑到张总唇边喂酒,却被对方两指推开。
小张总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回答我。”
白辰终于意识到,今天不给出一个答案,张总是绝对不会跟他再进一步——他放下酒杯便顺势跪倒在沙发边,伏在了小张总腿上:“我是真心想和张总在一起,钱,资源,我什么都不缺,张总……鹤哥,我知道你见过很多美人……”
张朝鹤:那确实。
“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比他们都爱您。”
那种莹莹欲滴的泪水再一次充斥了他的眼眶,他双眼里好像有星星,就这么慕羡地看着张朝鹤。
张朝鹤忍着想让他陪衣服钱的一千句脏话,终于图穷匕见,不阴不阳地问道:“可是我听说,你之前可和贺光阴有过一阵。”
他收回腿,随手拨开白辰的脸:“我和他在你心里不会都是钓来的凯子吧?”
白辰一僵,心说这傻逼怎么没完没了呢?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我就容忍你的小把戏,再哄哄你——
“算了,你直说你对那个贺光阴是什么态度吧。”张朝鹤生怕他再做出什么惊人举动,不动声色起身避到了落地窗边。
多蠢啊,白辰在心里嗤笑,位高权重的男人都爱犯这种毛病,他们眼高于顶又惯听奉承,总觉得全世界都应该爱他。
“只是他在纠缠我而已。”白辰泪盈于睫:“我也为此苦恼,如果别人喜欢我也是一种错,我愿意道歉。”
“哦?”张朝鹤拉上窗帘,遮住窗外车流喧嚣的夜色。他站在阴影里,柔声道:“所以你从来没有对他动过心,也没有喜欢过他,他的存在甚至会为你带来困扰……”
“是这样吗?”
白辰暗暗觉得不对劲——对方的嗓音里带着一点蛊惑,像是掺杂在糖饼蛋糕里的细微毒药,可他已经没有心思再认真分辨了!
他微微仰头,故技重施:“是的……我很讨厌他卑微的样子。”
猛然间门合页开转的声音传了过来,正对门厅的房门被人推开——屋里很黑、很静,没有开灯。
贺光阴站在漆黑浓郁的夜色里泪流满面。
那一瞬间白辰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唇上鲜丽的口红还嫣红如初。他双手不由自主地痉挛,脑海中轰然一片,完全没有办法进行任何思考。
他没有想到,两个貌似最不可能的人竟然牵扯在了一起!
张朝鹤明明与他近在咫尺,却好似远在天边,笑得风度翩翩又冷酷无情。
“忘了告诉你,我不是对什么人都能有兴趣的。”
“你说现在我一个电话,能叫来多少个娱记呢?”
白辰仓惶抬头,这次他是真的感到了恐惧。
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了!他把事情办得天衣无缝,只有——白辰猛地回头,只见贺光阴失魂落魄地从阴影里走出来,眼底充斥着密密麻麻的血丝,显出一种穷途末路的悲哀。
“是真的吗?”贺光阴声音哽咽,“你说的是真的吗?”
白辰四肢冰凉,犹如被人浸在冷水中一般僵滞,恐惧迅速盖过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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