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说你俩立刻就结婚,但是一想这个听起来目的性就太强了,还是换了个更为温和的说法。
“我把民政局搬来了,”老爷子想起他问了好几个保镖才问明白含义的网络黑话,立刻字正腔圆补充攻击:“我把房子也搬来了!”
张朝鹤有那么一刻大脑是宕机的。他怀疑自己现在就是在做梦……要么就是这位季老爷子是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这就是复古版本的偏执疯批总裁人设吗?
我不懂,我觉得不能硬拼。
张朝鹤沉思片刻,终于想起来这种时候的标准反应应该是什么……只见他抄起那张差一分钱十亿的巨额,手甩得比摇花手还要快,唰唰唰几下便把支票撕成了一把碎纸!
季老爷子目瞪口呆,大概是当霸总八十多年里从来没见过这么野的路子,人已经被震撼得傻掉了。
张朝鹤把墨镜一摘,脸上是坚贞不屈又略带狂妄自信的霸总标准傻逼神情,他把支票纸屑随手一扬,大笑一声:“钱不能买来一切,我绝不会屈服!”
他一个大跳,双手撑着桌面嗖地一下逼近季老爷子,眼神里三分狂悖三分傲人三分冷酷还有一分隐隐的心痛:“爱情,不可用金钱玷污!”
季老爷子捂着心口,声音微弱:“我只是想给你塞点钱……报五百块钱之仇……”
他都已经设计好了,只要张朝鹤拿了钱,他立刻就高深地一笑,然后气定神闲地吐出一句话:“你给我的五百块钱,今日,我加倍奉还!”
然而张朝鹤莫名其妙就把他也带进沟里去了……
张朝鹤一听,顿时邪魅一笑,他抄起桌上那本房产转让合同——他还特意瞄了一眼这不是房产证,就是一本合同。
他干净利落地一撕,那清脆的纸张破裂响声简直比钢镚互相撞击发出的声音更好听!张朝鹤感觉自己现在就是苦情剧的女主,正在实行反抗恶毒婆婆压迫的壮举,他把好好的A4纸对折,夸夸乱撕——
叠到第四次,张朝鹤咬着牙都没撕动。
很好,他把碎纸片子一扔,这才是燕山雪花大如席,天上恍如下了一场大冰雹!
张朝鹤:“哼哼!”
他转身就走,只留下一个清高孤傲、冷酷孑孓的背影!
然后他一拉开包厢门,包厢外面生怕俩人打起来、正侧耳扒门缝的老者一个踉跄,差点扑到张朝鹤身上。
张朝鹤一抬头,却发现包厢外整条走廊都被黑衣服墨镜保镖给挤满了,列位大哥站得好像沙丁鱼罐头里挤挤挨挨的鱼,正在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张朝鹤:背后的季老爷子声音虚弱地一挥手:“把他给我带回来。”
张朝鹤立刻被两个保镖大哥用轻柔的手法请回到了桌边——此处轻柔手法指只接触肩膀,礼貌客气地用满脸横退虽然一米八二、但相对身形单薄的可怜小张总。
张朝鹤终于清醒了,他突然意识到,季家可能真的是有点可以举报的背景在身上的。
而他,刚刚以毫不留情面的姿势,怒斥了黑鹅集团掌权人。
完蛋了,今夜海底和工地,就是他的最终宿命。
他木着一张脸,看着季老爷子脸带抽搐神情,时而冷笑,时而瞪视,低头在桌子那边写字。
下一秒,老爷子站起身来,健步如飞地走了过来。
手里还拿着一张支票。
张朝鹤桀骜抬头,和老爷子的桀骜鼻孔对视,两位霸总谁也不服谁,用目光激情较量,然后下一秒,老爷子阴恻恻笑着,把手里的支票卷成纸筒,塞进了他的西服口袋。
“你给我的五百块钱,今日,我加倍奉还!”
说完,他逃也似的直接冲出了包厢,并在保镖们里三层外三层的拥护下迅速离开现场!
张朝鹤起身想追,却被身后两位铁塔一般的黑衣大哥一巴掌给按得坐在了椅子上,眼睁睁地看着这群黑西保镖裹挟着老爷子海水退潮一般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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