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张朝鹤的脑回路,这种事大概完全干的出……
?
而程嵇雪不知道,另一边的季伯阳已经彻底反水,完全不需要严刑拷打就供出了一切。
生动形象地诠释了何谓毫无革命精神!
张印山独自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思考了半天,终于尴尬而不失礼貌地问出了最大的一个疑问:“请问你的这位二叔……是患有人格分裂这类的精神疾病吗?”
季伯阳满脸绝望:“不……他可能只是因为太无聊了。”
因为太无聊,所以热衷于观察不同人的人生;因为太无聊,所以喜欢没事给自己找点事做。
张印山完全无法理解这种听起来就非常富豪浪子的生活习性,他非常疑惑、非常认真地问道:“他这么闲为什么不找个班上?”
如果他和张董说他决定抛下一切去扮演另一个人的人生,啥事都干就是不干正事儿……大概他就会被打断腿扔到天桥下自学摸骨算命或者拉二胡?
季伯阳沉默了一会:“可能因为什么都有了,所以没有什么人生追求吧。”
好像确实是这样……无论什么事,二叔都能轻而易举地做得很好,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会让他觉得为难——因为涉猎广泛,他名下甚至很多因一时兴起而置办的产业,然后在索然无味中又投身于新的爱好。
季伯阳心想,对于二叔来说人生大概就像一场没有方向的漂流……他很好奇命运会把他带到何处。
直到某一天,他在一处河岸停泊时遇到了一只精气十足的大鹅,但大鹅不想和他一起漂流,所以他选择和大鹅一起在草甸里打滚,顺便快乐地嘲笑其他顺流而下、茫然漂泊的旅行者。
张印山指尖有规律地敲了敲桌面,他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张印山突然问道:“可是他又怎么能保证他对点点的喜欢不是一时兴起呢?”
季伯阳似乎被问住了,他也犹豫了一会:“可是人和物是不一样的呀。”
“如果你在孤独里生活了很多年,突然有人带你离开了孤独的世界……你会愿意放开他的手吗?”
张印山沉吟片刻,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这样吧,我可以给他一个期限,在这个期限内,我不会告诉点点今天听到的话。”
季伯阳眼睛一亮!
“但是他必须如实向点点坦白一切,”张印山站起来拂了拂自己衣袖的褶皱,看了眼腕表上的日期:“如果做不到,就请他从哪来滚回哪去,否则我不介意帮他滚。”
季伯阳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我现在就告诉他!”
他忐忑地看着张印山:“你会……生我的气吗?”
张印山笑了笑,他和张朝鹤都有一双深邃漂亮的眼睛,只不过他阅历要更深,所以眼睛要更深不见底一些:“谁家没有几个混球长辈呢?”
季伯阳心里欢呼,张印山很礼貌地离开了病房,留下一个安静私密的空间给季伯阳。他给二叔打电话,二叔很快就接了起来。
季伯阳把张印山的话转述得很清楚,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所以二叔……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二婶呢?”
不管是什么结局……总要见一个分晓。
“就到楚公子的婚礼那天,四天时间应该够了。”程嵇雪似乎在盘算什么:“这几天我会回去一趟,你先帮我整理一下我名下的产业吧。”
“二叔,”季伯阳欲言又止:“如果……”
如果你失败了呢?
如果你面对的将是一个不好的结果呢?
程嵇雪语气很淡:“没关系,我的一生很长。”
作者有话说:
掉马进度百分之99——
接受大鹅的审判、然后颤抖吧你!!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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