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跟小团子说:“阳阳,你忘了之前怎么跟爸爸说的了吗?”
小团子不情不愿地嘟着嘴:“一周只能吃一根糖葫芦。”
“记得就好。”苏星垣宠溺地刮了刮他鼻子:“这是阳阳和爸爸的约定,阳阳要认真遵守,知道吗?”
“可是爹地……”小团子求助地看向傅程,傅程见他看过来,立即移开目光,小团子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气得用小短手狠狠锤了一下傅程的大腿:“爹地说话不算话,爹地坏坏!”
锤完又怕被傅程揍,转身就跑了。
看着那踉踉跄跄跑走的小东西,傅程嘴角噙着笑:“臭小子,等我抓到他,非打他一顿屁股不可。”
侧头一看,却见苏星垣正拧眉看着他:“以后少用这些东西骗阳阳。”
“宝贝,我是在锻炼他。”傅大总裁煞有其事地为自己辩解:“俗话说得好,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和他同龄的孩子都会背诗词了,他现在才认识五百多个字,我再不教他就晚了。”
苏星垣瞪了他一眼:“晚你个头。”
见小娇妻抬脚往别墅的方向走,他连忙追过去哄:“垣垣,宝贝儿,别生气了,我不骗他们了好不好嘛。”
白雪皑皑的庭院中,一个高挑的青年追着另一个青年,旁边不远处,两个披着红色披风的小团子举着冰糖葫芦在雪地里撒欢,楼上的优雅女人轻轻按下快门,把这个美好且热闹的画面永远刻录在相片中。
——
下雪天不冷,却让人有些犯困。
在电脑上敲下最后一个字,苏星垣疲惫地伸了个懒腰,抬眸看向床的方向。
每次从墓园回来,傅程的情绪都会低落一阵,今天亦是如此。
他陪着孩子们吃完饭,就洗澡钻进了被窝。
苏星垣写了多久的剧本,他就睡了多久,至此,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盖上电脑,苏星垣起身往傅程的方向走去。
自从和他在一起后,傅程就习惯侧睡,这样方便把他抱在怀里。他不在的时候,傅程就会抱着他的等身熊。
有一次,他问傅程,为什么要抱着那么大个熊,抱着被子不是更舒服吗?
傅程认真看着他:“熊身上有你的味道。”
他不理解:“被子上不是也有我的味道吗?”
傅程说:“太淡了。”
是的,这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一定要闻着自己媳妇的味道才能睡得着。
走到床前,苏星垣小心翼翼脱下鞋子,掀起被子一角,轻手轻脚地往被子里面钻。大半个身子还没进去,一只大手突然伸出来,瞬间把他捞进被窝里。
傅程的体温本来就比较高,他躺过的被窝,仿佛自带电热毯功效,一进去,苏星垣就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不等他反应过来,头顶就传来一道喑哑的声音:“写完了?”
抬头一看,傅程仍在假寐。
苏星垣有些意外:“你没睡着?”
傅程说:“睡着了,又醒了。”
今天他起的很早,加上去了趟墓园,精神状不是很好,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但很快,他又醒了。
他做了个噩梦,梦里有袁茜茜,有傅尊,有刀,还有满地的血。
即便已经过去二十几年,他仍旧不敢面对那个场景。
他吓得浑身冒汗,一阵抽搐地醒了过来。
当时,苏星垣正在入神地写东西,并未发现他的异样。他不想被小娇妻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便暗暗调整呼吸,缓和情绪。
直到苏星垣处理完工作,起身朝他走来,他才忍不住把人拥入怀中。
那模样,像极了受伤的小男孩抱紧自己心爱的玩具。
傅程的声音很平静,以至于苏星垣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是我吵到你了吗?”
“不是。”
苏星垣不是傻子,对话两次,也察觉到了傅程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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