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候’字尾音未落，他背脊突然僵了一下。
脖子一卡一卡地转过来，只见白飞羽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强忍着尴尬，轻轻咳了两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飞羽托着下巴思考：“你试自己生日的时候？”
黎澈尴尬得脚趾抓地。
“其实……”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我就是看你这个房间一直关着，所以想进去帮你开个窗，通通风。”
白飞羽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慢慢靠近黎澈，一步一步把人逼得靠在门上，单手撑着门，垂眸看着眼前的人：“真的？”
“嗯。”黎澈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微微侧着脸，红晕已经蔓延到后耳根，憋了半天，只憋出一个音节。
无论是年龄还是阅历，黎澈在白飞羽面前都更胜一筹。
所以两人平时相处的时候，黎澈也习惯性地用长辈的姿态来看白飞羽，除了探讨人类繁衍问题的时候，这还是黎澈第一次在他面前脸红。
这副模样，让白飞羽不由自主地想起两人昨晚开车的画面。
白飞羽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
“学长。”他环住黎澈的腰，缓缓低头：“你今天真好看。”
黎澈本来有些不自在，听到他这句话，瞬间清醒了。
慌忙抬手捂住白飞羽凑过来的嘴，眼神警惕：“你要干嘛？”
白飞羽轻笑，握住他的手高举过头，缓缓十指相扣，把他按在门上：“我们是不是还没在房间外面试过？”
“……”察觉到他的意图，黎澈的脸更红了：“我还没恢复好！”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可管不了那么多。
白飞羽直接低头吻了下去，勾地他无法抗拒，只能任由对方抱着自己，一点一点被对方攻陷。
接下来的三天，黎澈除了吃饭和上厕所，几乎没下过床。
白飞羽怕他一个人在家不方便，干脆请了几天假在家照顾他。
黎澈本来有些生气，但耐不住白飞羽一口一个学长的哄着，不到半天，两人又开始黏黏糊糊全然忘了之前的那点不愉快。
至于‘仓库’的问题，谁也没有主动提起过。
——
黎澈假期结束，白飞羽目送他乘坐的飞机离开机场，才开车折回别墅。
今天天气很好，暖洋洋的阳光笼罩在别墅上，看着十分温馨。
可踏进家门，白飞羽却觉得这栋房子久违的有些清冷。
太安静了。
没有脚步声，没有翻书声，也没有人对他说‘小白，过来’。
关上门，换上居家鞋，他缓缓走过客厅，踏上楼梯，一步一步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门前。
他轻轻把锁盖推上去，快速按了一串数字。
随着‘嘀——’的一声响起，房门缓缓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铺满整片墙面的海报，海报上的人做着跳舞的动作，汗水划过发梢，被相机定格在空中，近乎完美的脸上表情淡漠，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让其为之心动。
海报上的青年，正是二十岁的黎澈。
当时，他刚刚出道不久，因为营业需要，被公司逼着和同期当了半年多的唱跳爱豆。
这张海报，正是他当年为数不多的周边。
白飞羽抬脚走进房间，抬眸扫了一圈周围。
四面八方，全是黎澈的各种照片和海报，有剧照、杂志照、生活照，甚至还有一些角度新奇的偷拍。
床上铺着的是印着黎澈等身图的床单，里面还摆着一个等身抱枕。
靠门的这面墙被他改造成了展示柜，里面摆放着各种与黎澈相关的东西。
黎澈大学时的试卷、黎澈用过的笔、黎澈的水杯、黎澈的纽扣……
他坐在床上，把黎澈的等身抱枕拿到怀中，把头埋下去，深深吸了一口气，晦暗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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